穆君行拿過江攸寧的帕子細看,果然在拐角處有一個很小的寧字:“這條的確有個寧字,而那條沒有。”
江攸寧又拿出另一條帕子:“世子爺看清楚,凡是我的帕子,上麵都有個寧字。”
誰能知道,發現帕子丟失的當晚,她和冬玉春梅三人把所有的帕子都繡上了一個寧字。
這麼小一個寧字,若不細看,誰也不會注意。
張公子在那條帕子找了半天,舉著看晾著看都沒看到半個寧字。
江攸寧緊步一句逼問:“張公子還說這帕子是我的嗎?還說是我勾引你嗎?”
張公子有點答不上來:“這……也許這一條你忘了繡字也說不定。”
“哦?我的所有帕子都有,現在就可讓下人去把我所有的帕子都拿出來比對。”
穆君行給了管事嬤嬤一個眼色,管事嬤嬤立刻去暢新院拿來了所有的帕子,果然,每一條上麵都一個寧字。
心蘭和冷月臉色一白,手心開始冒汗。
“剛才管家說有人半夜翻牆,那人莫不就是張公子?張公子翻牆就是要還本夫人帕子?”
帕子比對完,無人說話,江攸寧又進一步追問。
張公子像是抓住了什麼,眼睛一瞪:“對,就是本公子,本公子不能接受夫人美意,隻好出此下策。”
“哦?原來半夜翻牆之人是張公子啊。”江攸寧挑起眉角一笑:“那晚有人翻牆被劉護院發現沒追到,張公子跑得挺快啊!隻是我有一事不明,張公子沒來過郡王府吧,怎麼對府內的路線那般熟悉?”
“我……”張公子被問得有點緊。
“張公子既說是我勾引你,又說拒絕要來還帕子,被發現又為何要跑?”
張公子:“……”
一連兩個追,張公子沒有回答。
氣氛真的有些怪異了。
剛才江攸寧一個字沒有辯解,現在,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讓張公子答不上來。
“本公子不想被人發現,所以才跑,本公子隻想悄悄把帕子還了並不想惹是生非。”憋了半天張公子終於找出一個勉強的理由。
江攸寧笑笑:“好,就算張公子說得對,你不想惹是生非,張公子可知我在牆角下麵撒了麵粉,那麵粉裡麵摻了點鬆香粉,隻要鞋子上踩過,就算麵粉沒有了,也會有鬆香的味道,張公子把鞋子拖了讓我看看吧。”
張公子萬萬沒想到江攸寧會有這一招,他哪能承認:“你胡說八道。”
江攸寧收起笑色,麵容冷厲起來:“劉護院,去把那天晚上那個人帶出來,讓大家看看他的鞋子。”
轉頭又吩咐管家:“管家,你帶人去暢新院牆角下麵看看是不是有麵粉痕跡,聞一聞是不是有鬆香的味道。”
很快,劉護院押著一個下人過來,脫了下人的鞋子。
鞋子上果還殘有麵粉,並且有股鬆香的味道。
沒等江攸寧發問,下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夫人饒命,不關小的事啊,小的是拿了銀子聽命行事的,求世子爺和夫人饒命!”
“說,聽了誰的命,拿了誰的銀子?”江攸寧根本不給那下人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問。
“是……”下人顫顫微微地伸出手指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