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讓她猜中,老夫人是要問她這件事。
“母親,冷月終究跟過世子爺,如今她雖不是世子爺的人了,但她落難求到府上,兒媳若是不伸手一把,她出去後豈不是要說世子爺的薄情,雖說世子爺對得起她,是她對不起世子爺,可那樣的話若是讓有心人利用了去,總歸是對世子爺名聲不好,現在,世子爺還未封官職,這個時候還是穩著點好。”
一番話說得忠懇,老夫人也不是想不到這些,她擔心那個冷月又想做什麼妖風:“你說的有道理,但這種女人不能留,你是主母,當知後院要平靜。”
老夫人對江攸寧是真的滿意,才說這般肺腑的話。
江攸寧握住老夫人的手:“多謝母親替兒媳操心,等過一陣子風頭過去,兒媳就把她送離京城。”
老夫人拍拍她:“嗯,看著些,不要讓她再有機會接近君行。”
江攸寧笑著點頭:“兒媳知道。”
冷月的事說完,她想著怎麼提陳宜雪的事,正想著,一抬頭看到桌上的名貼。
她拿到手裡:“這是哪來的名貼?”
老夫人一看,才知道陳夫人走時忘了把名貼拿走。
於是,便把陳夫人來過一趟的事說了一說。
江攸寧拿起段文明的那張名貼:“陳家是有意把陳小姐許給段家?”
老夫人嗯著點頭:“是啊。”
陳宜雪嫁到段家就是死路一條,大好的青春年華葬送了可惜,也錯過一樁美好的姻緣。
若是上一世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知道了,必須阻止。
江攸寧把名帖放下,靠近到老夫人跟前:“母親,我西城那邊有個茶鋪,生意一直不錯,是我娘留給我的嫁妝,這兩天出了件事情,這事就和段家有關。”
聽到這話,老夫人注意起來:“和段家有關?”
“是的,那鋪子是我娘在世時從段家手裡買的,重擬了房契地契,後來娘死了,我被送往鄉下老家,那鋪子就在喬姨娘手裡,我成親後,喬姨娘隻是把鋪子交還給我,並沒有把房契地契交給我,她說忘記放在哪了,我也沒多想,就讓喬姨娘找著了還我。”
“哪知,喬姨娘因為江靈雨被休的事情對我懷恨在心,竟然把鋪子的房契地契故意燒了,還把消息透給段家,現在,那段文明拿著以前的房契地契找上門,硬說鋪子是他的,讓我搬東西走人。母親放心,我已經想好對策,兒媳今日出去就是處理這件事情,才沒有及時知道母親找我。”
她把真實的情況和老夫人說了一遍,以老夫人看人的經驗,聽完這些就知道段文明人品不行,不是良配。
“你說的是真的?堂堂尚書府竟圖謀你一間鋪子,你是郡王府的主母,豈能容段家欺負。這件事我會告訴老爺,段家想欺負到你的頭上,沒門!”
老夫人有些生氣了,說話的聲音大得門外也能聽得見。
“怎麼了?誰惹母親生氣了?”穆君行在外麵就聽見了聲音。
看到自己的兒子,老夫人暫時忘了冷月的事,對著穆君行一陣輸出,把剛才的事又說了一遍。
江攸寧聽得嘴角一抽,她是事實求是說給老夫人聽的,經過老夫人這一轉述,添了油加了醋,成了段文明上門不僅上門打砸鋪子,還對她不客氣,說得她受了好大個委屈一般。
“那段家竟敢欺負我們,真是膽子大了,你來得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定是要讓那段家知道我們郡王府不是他能欺負的!”
聽完老夫人的話,穆君行臉色冷寒:“母親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此事,斷不會丟了我們郡王府的臉。”
說罷離開鬆齡院,江攸寧安撫了老夫人之後也隨即離開。
穆君行冷著臉在外麵等她,她一出去就道:“你今天出去辦事就是辦這件事,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何不告訴我,卻來告訴母親?”
他是她的夫君,她有事不對他說,寧願來找母親都不找他,他在她心裡到底是什麼位置?還是她認定他不能給她遮風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