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她這個沒用的身體,她的才華反倒遙遙領先,獲得了甲方的青睞。
簽約的事情很順利,甲方打款也非常爽快。等陳詞將稅務和自己的代理費七扣八扣,再捐了一部分給特殊學院之後,結清款項打給沈澤雨已經是十天之後的事情了。
接到陳詞的電話時,沈澤雨已經有兩天沒從床上爬起來了。
她眼睛都沒睜開,趴在床上,將手機放在枕頭旁,聽陳詞的聲音從手機喇叭外擴出來:“錢我都給你算清楚了,一共八百萬,你是想買基金還是買股票?”
沈澤雨強撐著精神,啞著聲音回了一句:“聽你的。”
儘管她想偽裝自己很健康,可人趴在床上的聲音,哪裡是聽不出來的。
陳詞頓時皺眉:“你是不是還沒從床上起來?吃飯了嗎?是不是還沒吃?”
“一會我下班過去找你。”
沈澤雨一聽,哪裡還敢在床上趴著。她怕陳詞一來就把她打死了,立馬從床上跪起來:“起了起了。”
“你不用過來,我起了……”
陳詞一聲冷笑,才不信她的鬼話:“你等著,我一會就來。”
她說罷完全不給沈澤雨說話的機會,立馬掛斷了電話。
彆看陳詞隻比沈澤雨大兩歲,沈澤雨怕她是刻入骨髓的。她們兩個從小學就認識了,陳詞的父母是陳詞奶奶的弟子,後來發現陳詞也很有天賦,陳詞奶奶也把陳詞收做了弟子。
兩人從小一起學製陶,做刻盤,陳詞管她就和管親生妹妹一樣,簡直是克星。
一聽陳詞要來,陳詞也不敢在床上趴了,跳著從床上下來,拖著自己去浴室裡洗澡。
她都至少趴了四五天了,渾身臟兮兮的,一進衛生間就用搓澡巾將自己搓了一遍,洗了老半天才覺得自己乾淨了。
等她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黑發從浴室裡走出來時,陳詞也提著一堆打包盒到了。
兩人打了個照麵,陳詞瞪了她一眼:“還說自己起了,趁著我工作忙就騙我是吧!”
沈澤雨悻悻地笑笑,不敢回話。
陳詞也不敢多罵她,她性格太強勢,沈澤雨生病之前,她還能像個姐姐一樣拿捏尺度。沈澤雨生病之後,她其實有點拿捏不準。
見沈澤雨麵無血色,一臉虛弱,她歎了口氣,拎著大包盒在餐桌上坐下:“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嗯。”
打包盒裡是海鮮粥,還有一些沈澤雨喜歡吃的菜。
沈澤雨沒有什麼食欲,慢條斯理地舀了兩勺粥,就不想吃了。
陳詞擰著眉頭,一邊吃飯一邊念叨:“也不能總這樣啊,我知道你很累,什麼也做不了,但是已經出院了,還是要適應一下外麵的生活。”
“就算不適應外麵的生活,也總得保證能吃上飯吧。要不還是這樣,請個做飯的阿姨怎麼樣?”
陳詞讀了不少文獻,發現沈澤雨這個病需要每天溜達溜達,就會心情好點。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