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行野有些嗤之以鼻。
黎婠婠有些匪夷所思,“真的看不出來。”
畢竟戎毅現在又高又大,站在那壓迫感十足,說他小時候是這樣的軟萌團子,還真是完全看不出。
“那這又是誰?”
黎婠婠指著照片裡站在戎行野身邊多次出現的男人問道。
看起來比戎行野大好多,已經是成熟男人的模樣,笑容很燦爛陽光,與少年時期戎行野臉上的陰鷙相比,簡直算個鄰家大哥了。
並且戎行野可以容忍他出沒在周圍,想來感情應該很不錯。
“獵鷹,我們從小到大不叫彼此的名字,我們都有各自的代號。”
黎婠婠想了想,“獵鷹……那?那個巫鴉也是?”
畢竟那個人的名字也不像本名,更像是一個代號。
“你還挺聰明。”
“我真的猜對了?那你的代號是什麼。”
戎行野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恐怕也隻有她會眨著一雙什麼都不懂的眼睛,問他這個問題了。
“這答案你最好不要知道。”
“哦。”黎婠婠總感覺他這軍隊怪怪的,“你怎麼會去那?為什麼不讓你在國內接受教育?”
“嗬,大概想我死在外麵吧。”戎行野輕描淡寫說完這句話,黎婠婠突然覺得,富有如戎行野,也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巫鴉跟你還有聯係,那獵鷹呢?你們看起來關係很好。”
“死了。”戎行野冰冷的一句話,讓拳擊室內殘留的熱騰氣消散殆儘。
“是出任務的時候死了麼?”黎婠婠小心翼翼問道。
“本來該死的人是我,他替我擋了一顆子彈,正中眉心,當場斃命。那一年,我17歲,獵鷹26,他離做爸爸,隻差1個月。”
戎行野麵無表情說著這句話,仿佛在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
黎婠婠側首看著他,戎行野的情緒始終很平靜。
她有很多問題想問,最後沒出口。
他如果不想說,就不會說,何況這也的確算不得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照片轉了下一輪,隻有一張畢業照。
戎行野撐著巫鴉,而他們身後,擺了一個又一個黑白相框。
45人,剩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