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每年爸爸也會給我設計同款的啊，用媽媽做婚紗的邊角料給我做的。”
“他很想你做她的新娘。”
黎婠婠心頭一軟，“那媽媽回去穿好麼。”
“好耶，我們不告訴他，他一定會開心得睡不著噠。”
戎行野打完麻將出來，都快11點多了，陸斯昂他們都累了，道了個彆就去客房睡覺去了。
戎行野看了眼廊廳那還亮著燈，過去一看，老爺子自己在喝茶。
“大半夜喝茶，不怕睡不著？”
“打完麻將了？”
戎行野吊兒郎當坐下，“走吧，送你回房間。”
他這才發覺，老爺子真的老了，頭發花白，疲態儘顯。
恐怕自己就讓他操了不少心。
可老爺子也的確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我有點想你媽了。”
“你這性格啊，也是隨了她。”
“不能吧，不是說我媽特彆乖巧懂事麼，隨了我還得了？”戎行野挑眉。
“你自然是比不上你媽的，我說的是都是情癡，你媽為了戎慎，為了你，拚了這條命，你呢，為了黎婠婠也半死不活，沒小唯的話，我連你也得一塊送走，誰也沒考慮過我。”
這話戎行野沒法接，是事實。
“重情是一把雙刃劍，所以我從小就教你，不要輕易相信彆人，不要輕易將自己的心交付給彆人，更重要的是，不要把那個人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
“我不後悔。”戎行野打斷。
“我從不後悔愛上黎婠婠這件事。”
“不過我不會再教我的女兒，這樣去克製壓抑自己。”
“我的女兒，她想愛就愛，想恨就恨。”
說到這，戎行野的眸光變得很溫柔，“外公，我很愛她們，她們是我的全部。”
“我無比慶幸我活下來了，我會期待接下去的每一天。”
“情種也未必不好，所托非人叫固執，可沒有什麼比愛上黎婠婠更正確的事情了。”
“再來十次，百次，千萬次，前麵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會朝著她過去，一往無前，雖死不悔。”
老爺子以前隻覺得他少年意氣。
可戎行野這個歲數了，也當了爸爸了。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狂熱一次。
他沒什麼好管的。
“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也看不了你幾年了。”
“好好跟婠婠過日子，我也沒什麼指望。”
“您放心，她心疼著我呢。”
老爺子要起身，戎行野搭了把手。
這麼多年了，祖孫二人難得這樣和諧。
等把老子也送到房間，戎行野轉頭就想去黎婠婠那，老爺子清了清嗓子道：“回自己房間去。”
“我找我自己媳婦都不成？你還想不想抱崽子了。”
老爺子一雙眼睛銳利，“你當我不知道呢，還沒辦酒席，你就得給我老實待著，以後多的是機會。”
戎行野向來左耳進右耳出。
等下樓的時候，直接打開了黎婠婠房間的門。
小唯跟小言兩個果然在這裡。
戎行野小心翼翼把兩個小崽子挪開，躺進來的時候黎婠婠就自動往他懷裡鑽。
“怎麼這麼久……”她嘟囔。
戎行野心軟得一塌糊塗，“嗯，還不是老爺子拉著我說話。”
黎婠婠在他心口蹭了蹭，“快睡吧。”
戎行野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才十分滿足地抱著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