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問平又開始發表一些“堅決不要去這次講座”的言論後,一個坐在許知柏身旁的女生小聲問:“這次講座你去嗎?”
她私心是不想放棄這些機會的,特招生群體裡當然也有像她一樣隻想獲得進入大公司的機會,創業的風險太大,一般的家庭承擔不了。
許知柏看穿了她的想法,似乎奇怪她為什麼要這麼問:“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去?”
如果隻是因為自尊心和遠大抱負就放棄眼下的每一個機會,那麼這群人實在是有些天真。
女生想想也是,但她還是猶豫地看了眼正在激情演說的楊問平:“我就是有點擔心不合群。”
許知柏搖搖頭,表麵上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誰知道坐在這裡的這群人心裡怎麼想的呢?
“我不會拿自己的前途做賭注。”
他回答的聲音並不小,漸漸地,有些抱有和女生相同想法的人湊到他的身邊,試圖從他這打探到一些消息。
“誒,那你和黎知韞一個班,有沒有關於講座的消息透露啊?”
那邊楊問平的演講已經結束了,見有一小部分人圍在許知柏那裡,他心下略有不快,裝作要去洗手間的模樣慢悠悠地路過他們。
即將擦肩而過時,許知柏不經意地說:“據說嘉賓是首都大學生科院的黃教授,講座結束後會選人單獨進行交流,應該是有提前進實驗室的機會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
楊問平的腳步一愣。
*
黎知韞在回教室的路上碰見了盛嘉年。
他沒有穿校服,眼底青黑,額前碎發淩亂,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喪。
她本來想當做沒看見,盛嘉年在她繞過樓梯的拐角處時拉住她的手腕,神色不明:“我們談談。”
黎知韞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但想到大綱上的內容,還是沉默著應下,隻不過用力掙脫了他的手。
盛嘉年抿抿唇,身體僵硬了一瞬,沒說什麼,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後走上天台。
黎知韞邊走邊回著消息,她看起來似乎很忙,也沒什麼想和他說話的欲望。盛嘉年的眸色愈來愈暗,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往他們走在一起時,黎知韞總會絞儘腦汁地想各種話題和他聊天,她對他永遠不會單方麵的冷場。
“什麼事?”
她問這句話的時候還一直盯著手機,盛嘉年恍惚中覺得這一刻似乎一切都倒置了。
從前那個渴盼熱情的人變成了他。
“黎知韞,你非要這麼和我講話嗎?”盛嘉年無法掩蓋自己的怒火。
黎知韞滑著屏幕的手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他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同樣的話,從小到大“黎知韞”已經聽了千千萬萬遍,怎麼輪到他自己,就連第一遍都無法忍受呢?
許是她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