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交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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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上下來,看到這間熟悉的酒吧,黎知韞腦海中回憶起好幾次深夜被盛嘉年一個電話叫過來的情景。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定時打卡的工具人,到了受虐的劇情點就要在這裡刷新一下存檔。

如果不是盛嘉年,門口的侍應生大概也不會記住她的模樣。在他們的齊聲歡迎下,黎知韞一臉漠然地走了進去。

酒吧外麵是熱火朝天的舞池,男男女女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搖擺,舞動的身影如同波浪般此起彼伏。狂熱的節奏和歡呼聲交織成一片,震得黎知韞的耳膜隱隱作痛,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麼忍受的。

她熟練地繞過人群,走進右側的VIP通道。最裡麵是直達酒吧頂部的電梯,在飛速上升過程中,喧嘩聲逐漸被拋擲井底。

普通人不知道的是,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酒吧,頂層其實是富家子弟的玩樂聚集地。厚重的絲絨簾幕隔絕了外界的嘈雜,柔和的燈光灑在奢華的裝飾上,金碧輝煌的吊燈下,精致的皮質沙發圍繞著大理石茶幾。

傅函搖晃著高腳杯中的香檳,漫不經心地低頭回應懷中女伴的調笑。

其實最近他來這裡的次數少了,今天杳無音訊許久的盛嘉年突然把他喊出來,到了地兒也不喝酒玩牌,低頭死盯著手機,似乎在等誰的回複。還沒等傅函理解好兄弟的古怪,盛嘉年就自己一個人悶頭進了包廂。

“誒,那不是黎知韞嗎?她怎麼來了?”

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生揉了揉眼睛,順著旁邊人的視線看過去:“確實是她,今天盛哥沒叫她來啊!”

原先還在喝酒玩骰子的其他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麵麵相覷。他們不是沒在這個地方見過黎知韞,每次盛嘉年喝多了總是會讓人打電話給她。

雖然有時他們也覺得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十分詭異,畢竟在看到盛嘉年懷中還抱著彆的女生時,黎大小姐還能一言不發地來把他接走,這不是真愛還能是什麼?

“盛嘉年不是還談著呢嗎?”

花襯衫想了想覺得事情沒那簡單:“你消息也太落伍了!不是你沒看到上次她身邊跟著特招生,然後和盛少針鋒相對的場麵啊?我感覺盛哥可能有點後悔了吧,和那個新女友官宣照沒放多久就刪了。”

聽見他們的討論,傅函仰頭喝酒的動

作僵硬了一瞬。

雖然心下疑惑黎知韞為什麼今天會過來,傅函還是放下杯子起身,想要告訴她盛嘉年最近狀態很奇怪。

但黎知韞明明看到了他們卻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麵無表情地路過大堂,朝著包廂深處走去。

她目的性很強地推開了那扇門,讓傅函要說出口的話卡在嗓子裡。

突然被他推開的女伴也嚇一跳,端著酒杯的手沒穩住,酒液灑到了這位公子哥的褲子上。

她頓時忐忑起來,這褲子得多貴啊可彆賴她身上!雖然心裡翻著白眼,麵上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傅哥,怎麼了?”

傅函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皺眉看了眼濕透的褲腿,不耐揮著手讓她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他有些沒緩過神來。

他記得,半小時之前,盛家的那位養子剛進去那個房間。

*

Amon獨自一人坐在皮質沙發上,手機屏幕熒藍色的光投射在臉上,映出他深邃而精致的麵容,隱約還能看出嘴角的青紫。

他許久沒有動作,聊天界麵一直停留在對麵人簡短利落的回信上:

【SkyLark頂層,不要遲到。】

不知想到了什麼,Amon突兀地笑出聲來,無意間扯動嘴角尚未痊愈的傷口,帶來撕裂的痛感。

無論是有意無意,這位黎小姐是真的會選地方。畢竟不是高級會員的話根本無法進入這間酒吧的頂層,在被門童攔下之後,他甚至是靠著盛嘉年的名號才得以進到這個包廂的。

綴滿繁複花紋的門悄然漏出一條光縫,又很快被進門的少女堵上,鞋跟底與地麵碰撞的清脆聲響落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你想要那些照片的原始文件?”

並不想在這耗費太多的時間,黎知韞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沙發上的人,表情似笑非笑。

上次在晚宴的休息室時,燈光很暗,黎知韞隻堪堪記住了那雙碧眼。現在一看,即便是在明亮的水晶燈下,那頭天生耀眼的金發也毫不遜色。

她猜到這位盛家的私生子會聯係她,隻不過沒想到這麼快。不過轉念一想也正常,畢竟能豁出去給自己下藥,送上門讓她玩的瘋子能是什麼正常人。

“不,我隻是想向黎小姐您道歉。

”Amon聞言搖頭,迎上她審視的目光。照片是個幌子,他隻是覺得利用這個理由她答應見麵的幾率會更大一些。

“哦?為了什麼呢?”

黎知韞微微撩起眼皮,食指點著下巴,似乎很好奇。

“是因為你沒有受到邀請卻進了盛京的晚宴,還是因為——”

“你脫光了衣服跪在地上求著我踩你呢?”

在聽到少女用玩味的語氣說出這些話時,Amon依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似乎根本不在意在她的手裡留下自己淫.蕩的模樣。

“很抱歉那晚冒犯到了您,那天我也未曾預料到。但能與黎小姐共舞,實屬我的榮幸。”

黎知韞環抱著胸靠在牌桌旁,和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眼前的少年正襟危坐著,在她看來卻是故作高深的沉默,果然她還是比較喜歡男人跪著的模樣。

“難道不是你故意勾引我的?”聽了他的話,黎知韞眉毛微微上挑。

“黎小姐說笑了,我這麼低賤的身份,怎麼還會把把柄故意送到彆人手上呢?”

雖然盛氏對外宣稱他是盛家的養子,但在消息流通的財閥家族間,私生子的身份並不是什麼秘辛,大多隻是看盛家如日中天表麵迎合而已。

Amon沒必要在她的麵前矯飾自己的身份,這樣隻會顯得他很可笑。

不過黎知韞也確實覺得他很可笑,儘管眼前人的姿態十分謙卑,但是卻無法抹去自己的所作所為。

“如果你找我來隻是說這個的話,我不覺得這場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不管他承不承認這一點,黎知韞會答應見麵,是出於知道他的目的不在於此。

Amon輕笑,果然和聰明的人對話總是很容易,深深看了眼麵前的少女,講述了一件她可能感興趣的事。

那天晚上,渾身是傷的Amon正在盛家老宅側房休息,痛意細細麻麻地,像螞蟻一樣逐漸從傷口爬遍全身。微弱的光線透過半開的窗簾斜射進來,籠罩著他的周身。

即便他做得再多,對於這個家而言,也不過是一件用得趁手的工具。

在國外長大的這些年裡,盛家沒有給予過他們母子一絲一毫的幫助,最初甚至是想要殺死仍是胚胎的他。那時他可憐至極的母親挺著大肚子東躲西藏,

費儘千辛萬苦終於將他生下來後,自己卻在肮臟的環境下喪失了生命。

他血緣上的父親也隻是在美國出差時“偶然”發現了他,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早已不記得母親的模樣,卻因為他的才能冰釋前嫌把他帶回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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