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玉話音一落,所有人的麵色都變得徹底黑了,憤怒中透著隱隱的尷尬。
牧長國氣得差點把手中的手機捏碎。
他這兒子自小就以他小弟長燭為榜樣,聰慧沉穩,謹言慎行,感情生活更是乾淨,從沒有過其他豪門裡紈絝子弟的劣性,現在居然被下了這種臟東西!
簡直齷齪至極!!!
“阿玉,你現在能算到盛言現在在哪裡嗎?!”
“可以,不過需要一滴直屬親屬的血和三根頭發。”
白肆玉話音剛落,牧長國就拔了自己一撮頭發,都不止三根,眼皮眨都沒眨,直接遞給白肆玉,然後張嘴咬破自己的手指,嘴唇上都沾了血。
“白大師,現在需要我把血擠給你嗎?!”
“我來吧。”白肆玉說著,手指隨便一打,牧長國就感覺自己的手指上突然一涼,指尖那塊皮肉一下子就變得蒼白。
一滴血珠子浮在空中,白肆玉撒出三根斷發,口中念念有詞。
隻見那三根斷發仿佛香爐中的香一般插入血珠子中,點點煙絲嫋嫋升起,散發出一股非常詭異的腥臭味。
牧老爺子的臉色越發難看了,牧長燭也皺緊了眉。
他們很想問這味道是怎麼回事,難道牧長國也中了招,不然怎麼燒起來的味道這麼奇怪......就見白肆玉抬手一揮,那三根斷發瞬間化為灰燼,血珠子也瞬間蒸騰,消失不見了。
“剛剛那股異味不代表您也有事。”白肆玉對幾l人的想法了如指掌,轉頭看向牧長國道。
“那、那......”
“我用您的發根和生血引出了一部分牧盛言身體裡的桃花魘,現在牧盛言應該清醒了一些,畢竟我們現在就算立刻趕過去,也不如他自救好。”
白肆玉說著,又抬手一吹,隻見地麵上的灰燼朝著一個地方滾了滾。
“東南方向,50裡之外,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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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盛言在劇烈的熱意中醒來,隻覺得心跳猛如烈鼓,喉嚨乾燒,下腹滾燙難受又極想發泄......
他感覺他迫切需要疏解,可是一股從心底深處爆發出的警惕讓他急忙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和兩腮。
牧盛言痛得表情扭曲,那絲岌岌可危的清醒瞬間擴大開來......
他原本迷蒙渾濁的瞳孔逐漸變得清澈,眼神也緩緩恢複了焦距。
在終於看清身下那一具雪白的胴.體的時候,牧盛言麵色瞬間大駭。
可怖的涼意一下子從牧盛言頭皮上炸開,他一個翻身摔下床來,胳膊肘狠狠磕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砰——!”
床上的女人正在欲拒還迎淺淺呻.吟,還心想她剛剛也沒有用力推拒,牧盛言怎麼還摔下了床去,就霍地聽到牧盛言一聲冷喝,語氣漠然憤怒得像是一把刀子紮向了她的神經。
“你是誰?!!”
江
晚晚頓時一驚,睜開了眼,她看著眼前對她怒目而視、明顯有些清醒了的牧盛言,整個人都僵硬了。
怎怎、怎麼回事,牧盛言怎麼清醒了?!
這可是上好的桃花魘,她已經用過兩三次了,從來都沒有失敗過!
“很好,你不用說你是誰,和警察去說吧!”憤怒至極的牧盛言已經飛快地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衣服,也找到了手機,可就在他想撥打手機的時候,一道劇烈的“砰”聲突然從身後轟然響起,一個男人衝了進來。
他隻是用手一揮一點,牧盛言就身體一僵,仿佛一條凍魚一樣直挺挺地砸在了地板上。
牧盛言無力地躺在地上,驚愕地盯著來人,不敢相信這人居然是他曾經的同學茹修博。
“你...?!”牧盛言咬牙切齒。
這個茹修博和他隻是在大學時同窗過一年,但後來這人家裡出了變故,便退學了。
半年前他在牧氏集團大廈的下麵遇到來找工作的茹修博,見他一身衣服破敗,但急於找工作,就讓人事部特批給他了一個機會。
——即便茹修博並沒有拿到京大的畢業證,仔細來說根本就是個高中文憑。
而茹修博的能力十分優秀,最後成功打敗了一群競爭者拿到了工作offer,也算是皆大歡喜。
牧盛言以為他已經對昔日的同窗仁至義,卻沒想到居然反而遭了陷害!
“不好意思了,牧盛言同學。”茹修博蒼白的嘴角緩緩勾起。
他抬手一揮,往牧盛言臉上撒了不知什麼。
牧盛言竭力屏住呼吸,怒目盯著茹修博,可還是感覺自己的眼皮控製不住地要粘合在一起.......
“師兄,咱們得把他記憶抹去!”
江晚晚看了一眼牧盛言,對著茹修博急聲道。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份牧氏集團的實習工作,本來想著一定要懷上牧家人的孩子,這樣以後牧家的富貴就要分她一些,所以她一開始的目標就是真正的掌舵者牧三少!
可惜這半個月來牧三少壓根沒有出現集團大廈,導致她一次牧三少的麵也沒見到。
但他們好不容易培植的桃花魘已經成熟,再不使用就要從頭開始,她也就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牧盛言......
卻沒想到他們如此小心翼翼,最後還是失敗了!
要知道為了提高成功率,他們一開始可是極其謹慎地還製造了一起小車禍,就為了讓牧盛言身上的平安符失效!
“師兄,你快動手啊,你在等什麼?!”
江晚晚坐在床上。大喊。
雖然遺忘蠱會讓人大腦損傷,可他們也沒有彆的辦法,誰讓牧盛言突然醒來,要怪就怪彆人吧。
“你快下來,穿上衣服。”
茹修博卻沒有立刻動手,他臉色陰沉,大腦飛速運轉,直覺該不會是那個和牧家交好的白肆玉出手解了魘吧。
白肆玉能力是很強,但是隔空解魘就有點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