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我發現了你們懈怠,沒照顧好七皇子,必不饒了你們!”
“是,是!”
兩人連忙低頭應和。
但等德嬪和佩菊的背影一消失,圓月和小偉子兩人臉上頓時出現了嫌惡和傲慢。
他們嫌棄至極地走回屋,看著床榻上那個血肉模糊但就是有口氣死不掉的瘦弱孩童,鼻子裡的氣從高處哼出來。
“真惡心死了,國師批命果然沒錯,誰碰七皇子誰倒黴!”
“小偉子你去給他擦洗,我去熬藥。”
“碰他我都嫌晦氣,我跟你一塊去......”
“咱到底不能讓他死了,雖然娘娘和皇上都不喜他,咱平日收拾他沒事兒,但他要是死了咱倆可就........”
“吭......”
微弱的孩童聲音忽而從床榻上響起,帶著壓抑至極的顫抖,細碎地飄了過來。
圓月擰著眉頭往床榻看去,隻見那被打得下半身血紅一片、上半身也儘是各種新舊鞭痕的七皇子居然掙紮著醒了過來。
真是命硬!
怎麼沒死在那杖責裡。
“七皇子醒了,你趕緊給他收拾一下吧。”
圓月對著小偉子吐出一句,就快步走了。
小偉子也煩得很,他走到床榻旁邊,還沒有抬手,就就那床榻上的孩子渾身都在細細地顫抖。
難以言喻的快感在小偉子裡心裡升起,他嘴角吊了起來。
是皇子又怎樣,不還是要在他手裡過活。
看這七皇子多怕他,他不就是平時多揍了他幾拳,然後一天餓他個兩三頓嗎。
“七皇子,你忍一忍,我給你擦藥。”
小偉子直接撕開了七皇子屁股上和血肉粘糊在一起的布料。
“啊——!!!”
七皇子稚嫩但淒慘至極的哀嚎聲穿透了整個陰暗的屋子。
他痛得昏了過去。
等他再次被圓月粗暴地弄起來,往他嘴裡灌藥,他已經虛弱到連手都要抬不起來。
他好痛,渾身都好痛。
火燒刀剮一般的疼痛覆蓋他整個屁股還有後背,幼小的牧昌燭控製不住地渾身顫抖,眼前也隱隱變得模糊,可是他不敢哭,也不想哭,他恨所有人!
他知道沒有人喜歡他,他哭了隻會換來更多的拳打腳踢。
要是所有人都死了就好了,所有都死了就好了,就沒有人一直罵他打他,他也不用一直餓肚子。
他就能去偷他額娘宮裡的點心吃,不用去挖蟲子,還有掉下樹的小鳥,那些蟲子都好難吃,小鳥上都是毛,特彆紮嘴巴,但是不吃的話他就好餓好餓,餓得肚子好痛......
“砰。”
把藥灌完,圓月把手裡的孩童往床榻上隨便一摜。
牧昌燭腦袋狠狠磕在了牆壁上,可是他一聲沒吭。
隻是虛弱地喘著氣。
“餓,圓月,我餓......”
“餓?”
圓月聽著孩童稚嫩又細碎壓抑的聲音,嘴裡且哼出一聲諷笑。
“誰不餓呢,七皇子,奴婢今天也沒飯吃呢,這不都是托了您的福,您就餓著吧,奴婢也沒辦法。”
圓月扭身就走了出去,那小偉子手裡正拎著一個食盒,從外麵走回來。
七皇子的吃食都是他們這些奴婢從禦膳房拎回來,但一般都進了他們的肚子。
打開食盒,見裡麵隻有一碗粗米和兩碟蔬菜,圓月忍不住罵了一句。
“晦氣!定是禦膳房也得了消息!”以往起碼能有點葷腥,今天居然一點油水都沒有了。
“誰讓咱們伺候的是這七皇子呢。”
小偉子把他們倆人的飯菜也並了上來。
一盤鹹菜,兩個極其粗糙的雜麵疙瘩。
兩人吃光抹淨,打了個飽嗝兒。
屋裡小小的牧昌燭餓到手臂發抖,他聞著空氣中從他身上彌漫出的血腥氣和苦藥味兒,伸出手指,悄悄.......
悄悄摳起了床角挨著的牆灰。
泥土般的牆灰鬆垮垮的,好像被摳過了很多次,他摳了好一會兒,從裡麵掏出兩隻蟲子的屍體,還有一塊臟兮兮的麵疙瘩。
他顫抖著小手指,忍著渾身的劇痛,珍惜地把那兩隻蟲子和麵疙瘩放進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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