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運道轉移的影響下,現在秦稚居然成了萬人憐了。
看著越來越多瘋狂辱罵並且@他有本事搞封建迷信沒本事麵對對峙的人,白肆玉暗暗磨了磨牙。
他看向牧長燭:“你介意我再做個直播嗎?”
牧長燭沒有問白肆玉要直播什麼,隻是道:“你餓了嗎,這已經下午四點了,我先帶你去吃飯怎麼樣,然後再直播。”
“哦對。”白肆玉這才想起來,今天中午飯都還沒吃呢!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牧長燭:“你吃了沒?”
牧長燭在他昏迷的時候應該吃了點什麼吧?
“我當然吃了,所有我問你餓不餓啊?”牧長燭麵上看不出一絲作假,微微笑了:“外麵的輿論是你一時間堵不上也改變不了的,還是要先吃飯,先忙更重要的事,白大師你說呢?”
“好吧,你說的對。”
白肆玉放下了手機。
那就先吃飯好了!
牧長燭不說還好,一說他突然感覺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牧長燭特意挑了一處沒有很貴但私密性很好、口味也很好的館子,白肆玉吃得特彆滿足。
而白肆玉率直不作假且不粗俗的吃相讓牧長燭也不禁胃口大開,以至於比往日多吃了不少。
保鏢杜午偷偷拍下牧長燭吃飯的畫麵,發給牧老爺子。
牧老爺子看著看著居然忍不住眼睛熱了起來。
真好啊,真好......
明明還沒有開始真正改命,長燭的身體好像就已經開始好轉了。
白大師是他們的福星啊,是他們的福星!
隨即他一掃身邊的大孫子牧盛言:“網上關於白大師的流言,盛言你去處理一下吧。”
牧盛言當然沒有意見,隻是他頓了頓。
“爺爺,這個我們要不要等小叔回來?”
小叔和白大師在一起待了快一天,應該更了解白大師想怎麼做。
白肆玉吃完飯時,牧長燭的助理也在北郊找到了真正符合白肆玉要求的房子,並讓人打掃完畢,買好了很多生活必備品。
於是白肆玉又被牧長燭帶著去了新家,等一切都安頓下來,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白肆玉很不好意思,他居然讓牧長燭陪著他折騰了那麼久。
看著窗明潔淨並不富貴但溫馨簡潔的客廳,白肆玉心口突然暖暖軟軟的,好像吃了一塊熱乎乎的棉花糖。
牧長燭人真的很好啊!
他也一定會對牧長燭改命的事兒很上心的。
“時間不早了,三少你趕緊回家吧,今天真是太麻煩你了。”
“白大師這就太客氣了,其實我已經把白大師當做了朋友。”
牧長燭深灰色眸子一向覆蓋著淺淺冷霜好似融化,映著客廳頭頂昏黃溫馨的光,他淺淺露出一個微笑,遞給白肆玉一個袋子。
“如果......白大師不介意的話,其實可以喊我長燭,這裡麵是我讓杜午剛剛去買的阿膠,巧克力,還有熱牛奶,白大師早點休息。”
“好,長...長燭。”
白肆玉從善如流地開了口,心跳卻突然砰砰兩下,他下意識捏住了塑料袋。
牧長燭為什麼這麼好啊啊啊——
居然還給他買補血的阿膠和牛奶!
白肆玉決定了,牧長燭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了!
牧長燭離開後,白肆玉蹲在地上,心裡美滋滋地扒拉袋子裡的吃的,把他原本準備直播反擊網上輿論說他是封建騙子的事兒都忘了。
他掏出一袋熱牛奶,用吸管戳開,吸了一口。
唔,甜的!
白肆玉暴風吸入好幾口,又發現客廳沙發的旁邊——在他剛剛從門口看不到的角度下,居然還有一個超級大的紙箱子。
白肆玉開心地走過去,心想這肯定又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好朋友牧長燭給他準備的驚喜!
他彎下腰,美滋滋地伸出手去打開箱子。
【長燭也真是的,對他也太貼......
一股夾雜著墨香的冷氣陡然撲麵而來——
滿箱子顏色絢麗、本本嶄新的《五三》直直撞上了白肆玉的臉。
白肆玉的笑容一僵,呆滯在了小臉上。
**
白肆玉做了一夜噩夢。
夢裡所有人都在罵他,還說他是神棍騙子,秦家人背後的大師也法力大增,吱吱呀呀操縱那換命陣法,要他替秦稚抵命!
千鈞一發之時,他擺好法陣,打出咒印,結果在掏出符咒準備開陣的時候,兜裡的符咒突然變成了縮小版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他再掏,是《小題狂做》,
再再掏,最新版本《王後雄》,
眼見馬上就要斃命,白肆玉大喘著氣掏出了最後一本——
《高考必練金考卷》!!!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