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得到一句承諾便已經滿足了,彆的也不敢奢求太多。
......
江雅瑟在京城東邊有處豪宅,是五年前購置。
魏國帶著白肆玉來到這處豪宅時,白肆玉遠遠就能看到這豪宅怨氣橫生,黑紅彌漫。
邪術的氣息簡直滿到要溢出來。
白肆玉卻在心裡“咦?”了一聲。
眼前的景象和他之前猜測的居然完全不一樣。
等跟著魏國走進大門,一股惡臭的血腥氣便撲麵而來,洶湧地往白肆玉的鼻孔鑽。
白肆玉不自主地死死皺起眉。
看來這邪術的陰狠程度不一般,不然哪可能養出這麼凶悍的血怨?!
“不要害我,不要害我的孩子!不要害我.......你不要過來!”
兩人剛從車上下來,彆墅大門驟然打開,一個漂亮但極其憔悴的女人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
在看到魏國的瞬間,她眼睛頓時爆發出脆弱的光,積蓄出一層迷蒙的淚水。
她猛地撲到了魏國懷裡,害怕又委屈地顫抖著。
像個孩子一樣嗚嗚哭。
“你去哪兒L了,你去哪兒L了?!你是不是去找糖糖了,你找到糖糖了嗎?!”
魏國心疼又難過,他眼睛隱隱發紅,連忙安慰江雅瑟。
“還沒有,但是我相信肯定能很快找到的,雅瑟你先冷靜好不好?!”
“不好,有人要害我,還要害我的孩子,救命...救命啊魏國!”
江雅瑟哭喊著,整個人痛苦得雙腿發軟,一個踉蹌就要昏過去,魏國連忙一把抱起江雅瑟快步衝向彆墅。
半路想起來白肆玉,他連忙壓抑著情緒有些哽咽地對白肆玉喊了句。
“白大師,你直接跟進來吧!”
白肆玉卻沒有動。
他看著窩在魏國懷裡精神仿佛隨時都會崩潰的江雅瑟,視線在她的臉上徘徊。
“我看還是不要進去了吧,進去了江女士不會更害怕嗎?”
魏國腳步一頓,他緩緩轉過身。
“白大師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房子裡麵有問題?!”
一直悶頭縮在魏國懷裡哭泣發抖的江雅瑟身體倏地一僵,好像發抖得更厲害了。
她抬起頭,探出了驚慌又混亂的眼神。
“你......你是誰?!你說什麼?房子為什麼會有問題,有什麼問題?!”
“江女士,我是魏先生特意請來救你的人,我姓白,是一名風水師。”
白肆玉看著江雅瑟的眼睛,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風水師?!”江雅瑟手指微微一僵,隨後緊緊抓住了魏國的胳膊。
“你.......你請大師去了
() ?你怎麼沒先和我商量?!”
隨後她滿眼泛紅地轉過頭,盯著白肆玉。
“你是風水師的話你是不是能救糖糖?你確定能救我的糖糖?!”
白肆玉沒有回答,隻是突然來了一句看似很不合時宜的話。
“二位一直是地下情侶吧?糖糖是二位的孩子嗎?”
魏國整個人一滯。
江雅瑟瞳孔微頓,不敢相信地看著正抱著他的男人。
“你說的?這話是你說給他的?”
“我沒有。”魏國連忙搖頭。
“不是他說的,而且他又知道什麼呢。”
白肆玉被一陣陣腥臭味兒L熏的簡直要嘔吐了,他麵上的微笑也要繃不住了。
他終於懶得再和眼前人迂回周旋。
白肆玉眸底笑意漸消。
“魏先生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他到現在唯一猜對的就是江女士你如今這樣的確是邪術所害,可他不知道的是——
這邪術的始作俑者根本不是彆人,正是——江女士你自己。”
白肆玉聲音平淡,卻仿若一記驚雷炸在朗朗晴空!
江雅瑟瞳孔一縮,剛想罵白肆玉血口噴人,抱著她的魏國已經率先吼出了聲。
“你在說什麼!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是不是胡說,你又怎麼知道呢?”
白肆玉隻覺得諷刺。
“你不知道你們在十六年前有個孩子,也不知道在江雅瑟在懷了其四個月時把你們的孩子取了出來,更不知道她為了爆紅,居然把你們四個月大的孩子做成了.......鬼偶。”
白肆玉嘴唇輕輕啟合,宛如一道道霹靂劈向魏國的頭頂。
“你知不知道鬼偶是什麼,那是最惡的邪術之一,以嬰孩或者胎兒L的血肉為引,封印靈魂,煉化成偶,汲其所有運勢反哺擁有者,尤其當其擁有者為母親......
效果加倍。”
“唯一可惜的是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時效有限,並且會在反哺結束後造成反噬,若想結束反噬,必須以第二個孩子為引。”
“所以你猜......”
白肆玉眸底逐漸冰冷。
“江女士口中的糖糖現在到底去了哪兒L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