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隊。”白肆玉開口,“這孩子叫什麼?”
“張畫,她叫張畫。”
“我會擔負張畫接下來所有的生活費和學費,一直到她十年後大學畢業,你幫張畫辦張銀行卡吧,以後我直接打給她。”
邢傑愣了一下,他點點頭:“好!”
他本想說白大師你也隻是個孩子,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白大師已經十八歲了,他的確有完全的行為能力以及物質能力去幫助張畫。
“這個孩子很堅強。”
邢傑想了想,還是發了一小段關於張畫的視頻給白肆玉。
視頻中的女孩黑黑瘦瘦,大大眼睛裡都是怯懦木然,她僵硬地站在穿著警服的鄧菲旁邊,沒什麼表情,可當鄧菲給她變了個小魔術,並將一塊奶糖塞到她嘴裡時,她還是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微笑。
“她
以後會一片坦途。”白肆玉看著女孩子的臉。
她命中最大的坎坷已過,隻要有人幫扶,以後會一片光明,扶搖直上。
他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自己,可是他想去做。
.....
張成山的家教試講效果不錯,成功被定了下來,從下周開始,一周兩次,國慶節這種長假例外,一周四次。
“不好意思老龐,這次旅遊我也去不了了。”
張成山高興又不好意思地看著龐冠超。
五人行變成三人行,龐冠超怨念無比。
他看向白肆玉:“小玉你總不能再......”
白肆玉剛給張畫的銀行卡打完錢,抬起頭:“不好意思老龐,我也的確有點事兒,這次我也沒法去了,你和彭程一起去吧,兩個人住一間房也剛剛好。”
彭程頓時瞪大眼,白肆玉不去的話他還去乾啥?!
“小玉你怎麼也不去了?!”
“我下周準備去京城郊區的孤兒院看看,所以我也沒時間旅遊了。”
“你去孤兒院乾嘛?當誌願者嗎?!”龐冠超頓時哀嚎,“你旅遊完也可以去啊,我們國慶假期一年就一次啊,就一次!”
“我也不知道。”白肆玉看著電腦屏幕,屏幕映出自己沒什麼表情的臉,“我就是有點想去看看。”
白肆玉以往總是各種好脾氣,長得又精致好看,沒什麼威嚴的樣子。
龐冠超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肆玉這麼嚴肅。
他頓時愣了下。
“小玉?”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吧。”一旁的彭程說,“我記得小時候跟我爸去過一兩次孤兒院,去捐贈過一些東西。”
“你們都不去了,那我一個人去旅遊多無聊啊,我一個人還玩啥?”
龐冠超頓時捂住自己的胸口。
“我要冷靜冷靜。”
這旅遊從半個月前他就開始期待了,結果現在好了,沒人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吭哧吭哧挪到白肆玉旁邊,輕輕戳了下白肆玉的肩膀。
“那我也去孤兒院好了,小玉,帶我一個吧。”
“行。”
白肆玉倒是沒什麼意見。
他查了西郊社區福利院和京城第三社會福利院的聯係方式,分彆聯係了孤兒院的領導,說明了探視人員的來意,時間,人數等等信息,最終敲定了十月三號下午和十月四日上午去看望。
九月二十九號下午京大就放假了,白肆玉和龐冠超彭程一起去圖書市場買了很多適合兒童看的書,包括但不限於童話、名著之類的書籍,也有簡潔版趣味版本的普法故事書。
除了書籍以外,他還去買了很多符紙和朱砂煙墨,然後就回到了家裡,開始馬不停蹄地製作平安符。
如今傳承沒落,一般術士一天能畫成五張有效符就算很強了,因為不僅要求能力,還要求畫符者灌注全神,十分耗費精力血氣。
但這幾
天下來,白肆玉一共製作了一百多個。
可能不夠所有孩子分,白肆玉又飛快地疊了很多看起來區彆不大的黃紙包。
畢竟孩子們不知道誰更需要平安符,也不知道有的人不需要符咒也沒有危險,他們隻知道這個大哥哥給了彆人但是沒有給他。
所以白肆玉不能“區彆對待”。
三號集合的時候,龐冠超看到白肆玉帶了一大兜子看起來像是符咒一樣的東西,簡直驚呆了。
“小玉,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符籙吧?!!”
龐冠超饞得流口水,他也好想要。
“你們和我天天在一起,不需要這個啦,這是給那些孩子的。”
“我擦,真是符籙?都是什麼符啊?!”
龐冠超好想摸。
小玉畫的肯定都是好寓意的,蹭蹭福氣!
張成山和龐冠超一起出來的,他正好要去給家教學生講課,見到白肆玉好像拎大白菜一樣的拎著的黃符一樣的東西,也傻住了。
“小玉,你這些都是要發給孤兒院的孩子們的嗎?!你知道這種東西在命運之輪直播間要多少錢嗎?!!”
“多少錢?”龐冠超先問了。
“一萬五一張起步。”張成山瘋狂比劃,“最貴的要賣到十幾萬一張!”
“我擦?!”龐冠超睜大了嘴巴,“真的假的我擦!”
“真的,我聽我學生說的,他知道我和小玉是舍友,想求我找小玉幫忙畫個平安符或者考試符,還問能不能便宜一點,他隻有八千塊什麼的,但我覺得這事兒不太好嘛,就一直沒和小玉說。”張成山咽了口唾沫。
龐冠超已經石化了,他盯著白肆玉隨隨便便用塑料袋裝著的一兜子符籙。
白肆玉畫的符籙肯定不比命運之輪直播間賣的差,肯定效果更好,更值錢!那這些符.......
“嗷——”
龐冠超猛地撲了上去,抱住了白肆玉的大腿。
“小玉,以後你也開個直播間吧,我給你當小弟,我給你當管理員,我什麼都不要,一個月你給我一張符當工資就行。”
彭程開著家裡的車來到了,看到龐冠超抱著白肆玉大腿不知道在乾嘛,腦門子青筋都要蹦出來了。
他降下車窗大喊:“老龐你乾什麼呢?!”
“彭程開車來了,快上車,等去完孤兒院咱們再說。”
白肆玉無奈地挪動大腿。
“好好好,以後小玉你不光是老徐的爹,還是我的爹。”龐冠超頓時屁顛屁顛地起來了,還幫白肆玉拎東西,語氣甜甜的夾著,“我來拎。”
張成山目瞪口呆地看著龐冠超。
他腦海浮現出一個詞彙,可該死的突然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彭程也好氣。
一行人上了車,除了不順路的張成山。
白肆玉看著開車的彭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會開車真好,我還沒考駕照呢。”
“我高考一結束就去報駕照考試了。”彭程心情突然雀躍,剛剛的煩悶一下子沒了。
他挺了挺胸:“小玉你也想學嗎?”
“小玉肯定一下子就考過了,但是我覺得小玉不用考,以後我來當小玉司機就好了。”龐冠超挨在白肆玉旁邊,撅著嘴甜甜地說。
彭程實在忍不了了,他咬牙切齒。
“龐冠超你夠了,你把你的大嘴唇子給我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