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人甚至沒有麵對麵交談過,突然打電話還是有一點生疏不自在。
“白大師,我離婚了。”
虞微冷靜的聲音在電話中顯得有些生硬,白肆玉卻為虞微高興了一下。
“恭喜你。”
想必虞微已經查清楚了一切,並且把該分割的分割完了,該清理的也清理完了吧。
“我們當年是聯姻,我沒有逼迫他,他卻把他初戀的那個貧窮女人的死歸咎於我身上,甚至在得知那個女人給他生了孩子且病逝後,想對我下毒。”
虞微冷笑了一聲。
“真是可笑的深情。”
“唉,實際上他辜負了所有人。”白肆玉緩緩開口。
“對啊,他算哪門子的深情?!哈......”虞微笑著,泛紅的眼睛裡卻沒有眼淚,這接近一個月以來,她已經把該哭的都哭過了。
趙真華不止害她,還在十年前就開始頻繁轉移財產,買了不少古玩贗品,從公司還有家庭賬戶中洗錢,真是惡臭得很!
“我給白大師你打電話,就是想特意來感謝您,要不是你提醒我,我現在可能已經神經衰弱,以後更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虞微嗓子乾澀,她頓了頓,呼了口氣。
“白大師,以後你要是有需要,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
白肆玉微微笑道:“我會的。”
“那我就不打擾白大師了。”
虞微伸出手指,輕輕擦了下眼角。
“我祝白大師萬事勝意。”
過了幾l秒,手機中傳來一聲。
“叮——”
虞微掛了電話。
白肆玉歎了口氣,正想把手機放回兜裡,屏幕上突然彈出來了一條短信。
“您尾號6569卡10月26日15:05快捷支付收入XXXXXXXX3000000元,餘額13789098.88元。”【x商銀行】
白肆玉微微睜大眼。
哇......
虞微好大方啊!!!
他給彆人看事兒,除了牧家,其他人給的感謝費大都是不超過一百萬的。
虞微居然給了他三百萬!
哎呀,他喜歡這個虞總!
牧長燭看到白肆玉眼睛死死盯著手機屏幕,嫩生生的臉上突然眉開眼笑,綻著狂喜,不禁笑著問:“怎麼了阿玉,在笑什麼呢?”
“虞微——就是之前我參加致遠房產董事長林建成孩子生日宴時候遇到的那個女總裁,她給我打了三百萬感謝費!她好大方!”
白肆玉感慨。
“她這麼好的人,她老公的確是配不上她啦,又摳又壞,還好離婚了。”
雖然他沒有和趙真華打過交道,但是從麵相上可以看出來啦。
“怪不得臨儒集團最近在進行產業分割。”
牧長燭笑著說。
“給阿玉三百萬,自然是因為阿玉幫她的忙遠不止三百萬的效益。”
“哎,這個就沒必要算那麼清啦。”白肆玉美滋滋地把手機塞進兜裡。
牧長燭卻想到了什麼。
“阿玉現在資產應該不低於八位數了吧,這些錢你一直存在卡裡嗎?”
“嗯。”而且他用的還是林建成最開始給他的那張卡。
“這樣太浪費了,如果阿玉放心,我幫阿玉理理財怎麼樣,我幫阿玉保本,虧的算我的,盈的算你的。”牧長燭溫和地笑著說。
“這樣、這樣不好吧?!”白肆玉雖然很心動,但是也很不好意思,這顯得他太不大氣了。
“盈的虧的都算我的就是了,我相信長燭你的能力!”
白肆玉伸出手,拍了牧長燭的肩膀一下。
“我留個幾l萬塊花就行,其餘的一會兒我都轉給你,不過一天是不是轉不了一千多萬啊?”
牧長燭怔了一秒。
“個人賬戶應該是不能,但是也不著急。”
“嗯......”白肆玉皺眉思索,過了幾l秒突然一拍大腿,機智地說:“那我從卡裡轉幾l萬到微信裡,然後直接把卡給你就好了啊?!這樣就不用等限額了!”
“把卡給我?”
“對啊。”白肆玉點頭。
牧長燭看著白肆玉,已經概括不了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他隻覺得自己胸腔被一股熱團怦怦地衝擊著,甜蜜的電流鑽過全身,劈裡啪啦在他耳邊輕響。
不管他的阿玉到底是不是對他有愛情的萌芽,他都是阿玉心中最重要的人,而且這個重要程度還非常非常高,不是嗎?!
他的阿玉這麼簡單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給他了!
還有什麼能超越這完全的信任嗎???
“阿玉這麼信任我,那我就不推脫了。”
牧長燭緩緩攥了下右手,可還是沒忍住,伸出去揉了揉白肆玉的頭發。
“還是那句話,虧的都算我的。”
白肆玉第一次被人揉腦袋,有些不習慣,但是也沒有多想,他笑嘻嘻的。
“不用啦,但長燭你要是堅持,我也不會一直反對的。”
**
春日苑裡住著的不是什麼一把手二把手,而是一個已經退休的偵查線索極其厲害的老警察,人極其正義,但也有些不會“轉彎”,所以得罪了某些領導,一直到退休也沒能升上去。
牧長燭也是幾l年前意外認識的這位老警察。
見麵後,幾l人聊了很久。
老刑警很喜歡白肆玉,他雖然年紀大,但是人很潮流,常常上網,也聽說了一些關於白肆玉的事情,知道白肆玉也是個和他差不多的人。
“你們放心,我絕對會幫助你們和那
些孩子!”
老刑警聽完事情,氣得手都在抖。
“連叔,這件事我們不能打草驚蛇,你查到什麼,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千萬彆冒進。”
“自然,叔都六十多歲了,這點道理已經懂了,不像年輕時那麼傻了!”
連叔拍拍桌子。
“隻要我活著,我就不能讓那群畜生逍遙法外!”
在把一些東西交給連叔後,牧長燭兩人才離開,離開之前,白肆玉送給了連叔兩張黃符。
一張平安符,一張錦運符。
連叔接了,慎重地戴在了身上。
“好孩子,叔謝謝你。”
......
兩人離開後,連叔立刻轉身回去,打開了自己退休後幾l乎沒再打開的一個箱子。
沒想到,他又要用到這些家夥什了。
白肆玉和牧長燭來到樓下後,天已經黑了,杜午一直等在一邊。
兩人上了車,牧長燭讓杜午開車去琳琅小築。
他們其實並沒有把事情完整的全部都告訴連叔,畢竟任何事情都不能不留一點餘地,不過總體上也算是給了很大的信任。
琳琅小築隻接預定,而且客人身份都不一般,杜午開車趕到的時候,正好遇到另一波客人下車。
下車的俊男靚女戴著墨鏡和口罩,低頭匆匆進了餐廳門。
白肆玉眼睛炯炯有神,八卦地瞥了好幾l眼。
“哇,那個女人好像是杜婧。”
“阿玉認識?”
“哈哈怎麼說呢,她是明星啊,還是我們宿舍那個老龐很喜歡的女演員之一。”
白肆玉拿出手機。
“我得告訴他,我見到他女神了,急死他。”
牧長燭無奈地寵溺地笑著:“你啊。”
兩人下車後,由服務員帶路,穿過曲徑通幽的小路,來掃樓閣內的包廂。
白肆玉在包廂裡做了一會兒,就想去廁所。
“長燭,我去趟廁所,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白肆玉把手機也放在了牧長燭這裡,一溜小跑出了包廂,在問了服務員後,才找到廁所的位置。
“嘿,這廁所裝修得跟吃飯的地方似的。”
白肆玉走進了一個特彆古典有特色的屋子。
等上完廁所,白肆玉洗乾淨手才出來。
卻沒想到,迎麵撞上了他在餐廳門口遇到的杜婧。
此時的杜婧沒有再戴著眼鏡和口罩,她看到白肆玉時愣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走進了另一邊的女洗手間。
白肆玉的腳步卻微微頓住了,他視線微沉地掃了一眼女洗手間的門,離開了這古色古香的屋子。
白肆玉回到包廂,一進門就忍不住跑到牧長燭旁邊拿起手機,手指快速地戳戳戳,搜索關於杜婧的內容。
牧長燭有點疑惑。
“怎麼了阿玉?”
“長燭,剛剛那個女人不是杜婧!”
白肆玉點開了杜婧的大眼賬號,動態裡有她昨天新發的跳舞視頻。
下麵的粉絲都在吹彩虹屁。
“哇,姐姐好美,姐姐殺我!”
“啊啊啊我們婧婧簡直是人間絕色——”
白肆玉卻皺緊了眉。
“這個跳舞的根本不是杜婧,而是剛剛我在廁所遇到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