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她們女孩兒才知道那位牧三少有多溫柔迷人、完美體貼!
嗚嗚。
而在異偵部眾人開會的時候,白肆玉也逐漸從酣甜的夢鄉中恢複了清醒......
在床上大概睡了半個小時,白肆玉突然扭了下身體,又伸了下胳膊,把身上的被子蹬掉一半後,睫毛輕顫著睜開了眼。
然後他就在迷迷糊糊的光線中,看到了一張無比熟悉也無比讓他安心歡喜的臉。
白肆玉視線微不可查地愣了愣,隨即還以為自己在夢中,又笑了。
“長燭?”
牧長燭一直坐在床邊,他微微攥著右手,視線溫柔地描繪著白肆玉的臉頰,試圖平穩自己心跳的速度。
可一聽到白肆玉的聲音,他立馬就失了陣腳,剛剛做了半個小時的“等他的阿玉醒來後他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他不報備的壞習慣”的心裡建設也全部崩塌,化作一灘春水。
他手指微微緊了緊,才開口。
“阿玉,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很好,我現在可是得了天佑的大機緣者,怎麼可能會不舒服......”白肆玉聲音軟軟地說著,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哦對了,長燭你不知道,你根本不懂什麼叫大機.......!”
白肆玉表情突然變了,聲音也戛然消失在唇齒間。
他的視線在這一刻徹底建立了正常焦距,腦子也徹底清醒!
他看著
真實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牧長燭,整個人都傻了。
白肆玉刷地從床上彈坐了起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視線掃過這狹小逼仄的房間,又重新落在麵帶微笑的牧長燭身上。
“長長、長燭?!你......你怎麼在這裡?!!”
“看來阿玉現在才是真的醒了。”
牧長燭笑著伸出手,揉了揉白肆玉的頭發。
白肆玉坐在床上任憑牧長燭揉著他的頭發,臉上的小表情驚愕得有些呆滯。
他看著牧長燭的臉,感受著牧長燭手掌的溫暖寬厚,隻覺得心跳異常地快,他從沒想過牧長燭會出現在這裡......對啊,牧長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長燭你......你怎麼.......”
“阿玉你突然消失,我為了讓我的心臟不要急到爆炸,就過來了。”牧長燭沒有過多描述,隻是溫柔地道:“不過阿玉可以放心,我過來完全是合法合規的,沒有違反異偵部的規矩。”
白肆玉怔了兩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很快他就聽到牧長燭溫和但充滿歉意的聲音再次落在他耳邊。
“對不起阿玉,我這樣是不是有點自作主張了?”
白肆玉微微怔住,他想說不是。
可當和牧長燭溫柔至極又隱隱含著些許歉疚、甚至是膽怯的眼神對視上,白肆玉突然心臟一顫,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長燭在膽怯.....
長燭怎麼會膽怯呢。
長燭在膽怯什麼?!
他認識的牧長燭一直都是威嚴沉厲、運籌帷幄、即便身患重病命不久矣也完全不會屈一絲風骨的絕對的上位者,是天妒之材,身懷帝王之骨,怎麼會露出這樣的眼神呢......
“阿玉你不告訴我你要執行任務,直接選擇了隱瞞和關機,我想你一定是出於多種考量,但是......但是我在聯係不上你後實在是放不下心,就派人查了一下,我不知道阿玉你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怪我,但咳咳......”
牧長燭突然咳嗽了起來,唇瓣有些蒼白,深灰的眼眸卻一直都是沉靜溫柔地看著白肆玉。
“但在發現阿玉你來這裡執行任務而且任務還很危險後,我真的完全不能放下心,所以即便阿玉怪我,我還是要來,雖然我也很害怕,害怕阿玉會因此生我的氣,以後更加不願意和我.......”
分享那些或重要或不重要的事情。
這最後幾個字牧長燭沒有吐出口。
可光是想想,牧長燭就完全不能接受,也不會接受。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情,他定然也要親手顛覆扭轉!
不過現在他還是應該先嘗試示弱......
單純的白大師果然被一秒拿捏。
他看著牧長燭明明極其關切、滿腔真心可又因為他的刻意隱瞞行為而控製不住自我懷疑的失望又膽怯的臉色,整個人都心疼歉疚得不得了,也超級後悔自己兩天前為什麼就沒有報備一句呢。
他連忙抓住了牧長燭的手,緊緊握著牧長燭的手指,試圖安慰牧長燭。
“我不怪你,長燭,我當然不會怪你啦,你彆......彆多想!”
“而且我,我不告訴你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想刻意瞞著你,我,我隻是......”
白肆玉急得撓頭。
“我隻是覺得我肯定很快就能把事情解決了,到時候再和你聊這事兒就好了,不值當特意和你說,隻能白白讓你擔心幾天嘛。”
“真的嗎?”
牧長燭深邃的灰色眸子裡隱隱閃起一點光彩,好似已經燃滅的灰燼裡突然出現了希冀。
“我還以為阿玉是不喜歡我......這個朋友了,也不信任我了,所以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一聲。”
“怎麼會呢,長燭你一直是我最最喜歡的朋友啊!”
白肆玉看著牧長燭僅僅因為他幾句話就重新燃起光彩的眼神,是徹底心疼了。
他滿腔的血液都隨著心跳咣咣得跳動起來,他從被窩裡爬出來,彎著腰側著腦袋去看牧長燭,生怕牧長燭因為他的“冷待”而難過。
“我真的完全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
牧長燭被白肆玉的動作哄得想笑,可他忍住了,還是一副非常沉悶的語氣說。
“那......阿玉以後這種事情可以不要瞞著我嗎,我不需要阿玉什麼都告訴我,畢竟我知道一些事情是機密,但是隻要隨便說一句,讓我不要那麼茫然無措就好。”
“好好好,我下次肯定提前說,我本來是怕你擔心所以才不說的,沒想到長燭你......咳咳。”
白肆玉即時刹車,生怕說多了牧長燭又難過。
“反正長燭你不要多想啦,我保證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提前和你報備的。”
白肆玉小臉溫柔。
哎,沒想到在商場權柄上運籌帷幄、遊刃有餘、不怒自威、“殺”人不見血、總讓圈子裡其他大佬聞風喪膽的堂堂牧三少在情感上是一個這麼細膩溫柔又容易膽怯的大男孩啊。
他真的要好好嗬護牧長燭才行。
牧長燭撩起眼皮,溫和看向白肆玉。
“那......阿玉,我們可就說好了?以後任何重要的事情——都要給彼此報備一聲,以免對方擔心。”
“好。”白肆玉點頭。
牧長燭笑了。
他溫柔的笑意直達眼底,對白肆玉伸出雙臂。
“那我們一抱泯‘恩仇’?”
白肆玉一愣,隨即笑嗬嗬地抱了過去,還特哥倆好地拍了拍牧長燭的後背。
“我們哪有什麼仇啦。”
牧長燭細細感受著白肆玉貼過來的身體,以及白肆玉抱住他後背的雙臂所帶來的溫度和觸感,整顆心臟噗通噗通地跳著,他收緊了抱住白肆玉的手臂,不動聲色地將白肆玉往自己懷裡壓緊。
他沉迷地輕嗅著白肆玉脖頸間獨屬於他的青澀又淺淡的香氣,唇角緩緩勾起一個極小的弧度。
傻乎乎啊,他的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