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玉還想說些什麼呢,結果剛張開嘴就打了個嗝。
托大家的福,嗝兒,他現在很飽。
油餅的味道聞起來怪怪的,他沒吃,那個杜午聽不清名字的野菜餡包子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他吃了一個也沒再吃,但是豬肉和雞蛋的都各乾掉了倆!
說實話,也都不是很好吃,但餓的時候有吃的就不錯了!
在白肆玉把牛奶喝得差不多了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兩道敲門聲。
伴隨著韋副部長的聲音。
“白大師,我是韋天,請問我現在可以進來嗎?”
“!”白肆玉看了一眼滿桌狼藉,頓時站了起來。
他使勁嘬了最後一口牛奶,把盒子塞到剛剛裝雞蛋的小塑料袋子裡,又把小桌麵上的垃圾都飛快收拾了一下,才開口:“可以可以,您進來吧!”
牧長燭在一邊看著白肆玉這絲滑又緊繃的一連串動作,忍俊不禁地揚了揚唇角,又壓了下去。
該說不說,他的阿玉還挺講究。
門被打開,率先走進來的是韋天,隨後居安和花金也跟了進來。
“白大師。”
看著白肆玉氣血紅潤的臉和神采奕奕的神態,韋天幾人都不約而同鬆了口氣,放心地笑了。
“看來白大師休息得還不錯,真好。”
“我又沒虧損什麼,你們彆把我當病號啊。”白肆玉熱情地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這兒坐。”
韋天掃了眼位置,笑了。
“不坐了,我們過來就是特意來看看白大師你休息得怎麼樣了,加上我們剛剛開完會,有一些會議結果要告訴白大師。”
白肆玉點點頭,微微仰著臉,一副“您儘管說”的模樣。
“是這樣的。”韋天心裡莫名舒適,白肆玉作為一個能力超絕的頂級天師何止是一點架子都沒有,簡直反過來還非常尊重他們。
“關於在神機大陣上進行改良複合的事情,我昨日夜裡便已經上報給了韓部長,而部長也已經上報給了咱們國家一把手的秘書,現在上麵已經給了我們肯定的答複。”
白肆玉微微抬眉,有些高興:“所以......”
“所以我們現在就可以著手準備落實了。”韋天麵上不自主也帶上了笑,“不過具體圖紙和辦法需要白大師您做出來,然後給我們講解一下,我們才能一起把這個新陣給落實。”
“這沒問題!”白肆玉立刻道。
他也很高興,畢竟龍脈有保障於國於民於他來講都是非常值得鬱開心的事情。
“除此之外,咳咳,我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什麼?”白肆玉說,“您儘管說,隻要能幫得上忙,我一定幫。”
“那我就先替所有人謝謝白大師了!”韋天連忙說,聲音無比真誠。
他麵上甚至不自主地帶上了一分恭敬,即便麵對的是比他兒子還小的白肆玉。
“白大師,我們的請求就是......就是想請您教授我們一些古傳承陣法,以及其他方麵的——比如繩符、黃符、解咒方麵的知識。”
白肆玉愣了一下:“就這事兒?”
“對,是這事兒。”
韋天沒有聽到白肆玉明顯的表示態度的話,忍不住再次補充。
“白大師,您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現在的玄學傳承斷代嚴重,很多玄術方麵的寶貴內容也流失得很厲害,我們知道我們的要求可能有些超出,畢竟這一般是門內師傅弟子之間才會有的教授,但我們是真心向您求救......我們也很怕再這麼下去,很難護住龍脈,以後一代代下來,我們中華大地勢必要麵對更多的豺狼分食!”
“而且我們並不是白白讓您忙,我們會請您以異偵部特聘講師的身份給我們講課,然後薪酬和獎金也都是有的,目前部長特批的標準是您隻需要每周來講兩三次課就可以,時長您定,然後每月基本薪酬是十萬,獎金不定,看效果增添,您看怎麼樣?如果不合適,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再商量!”
“多少?!”
十萬?!!
還隻是基本工資?!!
雖然抵不過他隨便給富豪看一次風水,可這可是變相的“教師編”啊。
教師編拿這個錢豈不是美滋滋?
“是的,白大師,而且我
們異偵部的獎金是很高的,絕對比基本薪酬還高,所以保守來算......一個月絕對是超過二十萬的。”
“對,而且白大師您這次幫我們護住了龍脈,上麵肯定會批不低於一百萬的獎金!”居安在一邊說。
“我答應。”白肆玉開口。
即便沒有薪酬,他也會答應。
他本來也準備主動教異偵部一些東西,雖然不能說把自己畢生所學都教了吧,但藏在國外的那些叛賊所會的東西,他都會教給異偵部。
沒什麼,就是看不慣那幫畜生而已。
“謝謝,謝謝你白大師!”終於聽到這確定的幾個字,韋天激動地忍不住傾身上前,握住了白肆玉的手,“我先提前代表異偵部、國家和人民......謝謝您,感謝您的奉獻,感謝您的付出!”
“咳咳,不用。”白肆玉真的很不好意思,他臉有點紅。
他沒覺得他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隻是,做了自己想做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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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裡,白肆玉用一整天的時間規劃了新的巨型神機套陣,並用兩天時間給韋天居安花金等人仔細剖析講解了此套陣所涉及到了哪些古陣陣法。
以及其中門竅、生關和死關又都在哪裡......
除此之外,白肆玉白老師還給幾人對比講解了前幾日他破解的那個九逆封魂陣是如何陣疊陣的。
聽得韋天等人更加震驚崇拜不已。
白大師這人何止是深不可測,簡直窺之令人膽寒。
九逆封魂陣這樣已經非常複雜深奧、威力可怖的巨型套陣在白肆玉這裡得到的評價居然僅僅是一句“勉強還算合格,但非常簡陋”。
真讓人敬畏又汗顏!!!
在講解完畢後,接下來就該去調整布陣了,在開始布陣的當天的早上,異偵部部長韓天師還特意從s省飛了過來,和白肆玉等人一起行動。
“白天師,好久不見。”
韓天師還是穿著白肆玉曾經在牧家第一直次見到他時身上的那一套深色中山裝。
也依舊剃著板寸,手上也一直持著那把鎮山尺。
正氣凜然,可靠又厚重。
“韓天師,你好。”白肆玉看著韓部長伸出來的手,與其緊緊相握。
“當初雖然沒有見到白天師的臉,但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術士,果不其然,你已然勝過了我們所有。”
韓部長眼神深邃沉靜,仿佛浩瀚寬和又曆經滄桑的大海。
“韓天師,你謬讚了,我還有很多需要向你們學習的地方。”
韓部長麵色不動,眸底露出一個極淺的微笑。
他搖搖頭,眼睛深深地看著白肆玉。
“那白天師你真是過分謙虛了。”
多國大戰已發,中華大地的自衛危機已然生起,但他竭儘畢生所學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還好.......
他們這裡出來了個白肆玉。
“走吧,我們儘快布陣,這些天耽誤白大師不少事吧?”
“還好,也沒有耽誤什麼。”
“是嗎?”韓部長語氣嚴肅沉穩又自然,“如果我沒有記錯,白天師你還需要上學,平日裡怕是還有不少作業,回去可能還要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