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師。”居安壓了壓嘴角,“你這是......遇到喜歡的人了嗎?”
“咳......咳咳咳!!!”白肆玉差點被一口水嗆死,他咳了個昏天黑地,連忙擱下手裡的茶杯,“沒有,我我我不是,我......”
可在居安的眼中,白肆玉的模樣和那些情竇初開欲蓋彌彰的中學生們沒有任何兩樣。
居安快要壓不住嘴角,他佯裝沒有懷疑:“哦,那可能是我猜錯了。”
“我要開始工作了,嗯,居組長你自己忙去吧,不用管我。”白肆玉再再再次低下頭,一副要專心工作的樣子。
居安隻覺得新奇又想笑。
“好的,白大師,正好我要出去一下,有點事情要對接。”
之前總是能一秒進入工作狀態的白大師居然也有這種時候啊。
怪不得學校不讓早戀呢,看看把他們白大師影響的。
......
居安開門出去了。
但他要見的人可不是異偵部的同事,而是杜午。
居安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住院部後樓的走廊裡,走廊有點陰涼,沒什麼人。
杜午已經等了五六分鐘了。
“居組長。”
“杜助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有,我也是剛到。”
兩人是第一次對接,可牧家和異偵部其實不是第一次合作。
以前異偵部涉及到國外事項和大量信息鏈問題時,有時候就會需要根正苗紅又脈絡極廣的牧家出手幫忙。
這一次在第一時間探聽到秦華遠和薑丹都死在家裡成為乾屍,隻剩下秦少言還活著,就是牧家早早派去了駐紮在m國的信息人員出了主力。
而這個還活著的秦少言,也已經被牧家掩人耳目地運了回來。
偷渡出國,再被他們這麼“偷渡”著運過來,也不算辜負了這個渣滓。
杜午將秦少言目前所在的位置交給居安,然後頓了一下又道:“對了,居組長,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和你們說一下,我們那邊的同事發現了一件有點不對勁的事情。”
“什麼事?杜助理你儘管說。”
杜午沒有說話,隻是將一個信封交給了居安,居安四處看了一眼,見沒人過來,才快速打開信封,將裡麵的東西抽出。
居然是一疊照片。
照片應該是在m國拍的,一些特征十分清晰,但是照片裡的幾十個人......
看起來好像都是他們國家的人。
再仔細看看這些人的腳下和身邊的東西——
怎麼那麼像獻祭陣?!!!
居安瞳孔一縮,臉色瞬變。
“這是?!”
“這是我的同事在跟蹤了埃文森·萊斯特的下屬後,在m國j市郊區某處彆墅裡拍攝到的畫麵,這不是全部,還有一些圖像在私密u盤裡。”杜午麵上沒什麼表情,“我們感覺好像不太對勁,居組長,這是什麼古怪的儀式嗎?”
“這不是儀式,這是獻祭陣法!”
很明顯,萊斯特家族遭受了巨大的反噬,現在試圖抽取活人壽命和運道來抵抗反噬。
可是怎麼抽取的對象都是他們的人民?!
這些畜生!!!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居安明顯著急了,“杜助理,請立刻把
地點坐標的信息發給我,我這就派異偵部的同事趕過去,我們必須儘快救人!”
異偵部之前安插在m國的人員並不多,但白肆玉這事兒L出了後,這幾天特意撥過去了一小批人。
對m國本土的法師勢力可能造不出什麼很大的衝擊,可想搗毀獻祭陣不難。
杜午沒說什麼時候拍的,隻是掏出了手機,打開了某個私聯軟件。
“沒問題,居組長,地點坐標我這就發給你。”
發完地點坐標,杜午看著居安準備聯絡異偵部同事了,便開口說:“居組長,那你這邊沒有什麼吩咐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好,辛苦你了。”居安客套地說完,就忙著上報情況並聯係人員起來,杜午沒有停頓,麵色不改地轉身離開。
他穿過走廊,來到了住院部一樓,最後坐上電梯來到了頂層特級vip病房。
“叩叩,叩叩。”杜午輕輕敲了四下門,才恭恭敬敬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三少,事情已經辦完了,照片我也已經交給了居組長。”
一直閉目養神的牧長燭緩緩睜開眼,眼皮撩開,深灰的眸底無波無漪,平靜得有點森冷。
“辛苦你了,杜午,接下來那兩波人依舊這麼處理,但其他信息都要及時上報給異偵部。”
“是,三少。”
杜午微微低頭。
這照片其實是四五個小時之前傳來,現在麼.......
那群人應該已經都成了乾屍。
不過變成乾屍的視頻因為“意外”在傳輸中耽擱了,到現在還沒能發過來。
“杜午,你去看看阿玉現在在乾什麼吧,順便拍幾張照片發給我。”牧長燭聲音微微回暖,好像一提到白肆玉,他的語氣才有了溫度。
“還有,讓家裡的廚師多做些好吃的滋補的美食送來,都要按照阿玉的口味,水果也要洗好切了送來,阿玉他不喜歡剝皮。”
“是,三少,我這就去辦。”杜午立刻轉身走了出去,輕輕合上房門。
窗外一隻鳥雀飛過,翅膀撲棱著風聲。
牧長燭看了過去,漆灰的眸底平靜冰涼地就像在看一張空白紙。
要入冬了。
那一群深愛秦稚、憧憬m國,但反過來對他的阿玉以及祖國極儘咒罵侮辱、死亡詛咒的人,能死在m國,怎麼不算是一種死得其所呢。
他不過是助力每一個夢想罷了。
但這事兒L......
就不能讓他的阿玉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