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的拳頭和皮鞋踩在了高鬆的頭上,身上,不知是誰下手重了些,高鬆直接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高鬆昏昏沉沉的醒來。
他的頭上依然戴著布,什麼也看不見。
“水……”
“我想喝水……”
高鬆的聲音沙啞,雙腿已經跪的沒有知覺了,從喉嚨裡擠出一點聲音。
男人靠在椅背上,抬了抬手。
有壯漢擰開一瓶礦泉水,從布套的下麵塞了進去,高鬆貪婪的喝著,一瓶很快喝完。
“現在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
男人的聲音沒有半點感情,依舊冷漠。
高鬆道:“我……我是國內遇到些事情,走小路來的這裡。”
房間裡很安靜,炎熱的東南亞氣候裡竟然覺得有些冰冷。
“什麼事。”
男人問。
高鬆道:“我不能說,總之,我是逃到這邊來的。”
男人聽後笑了:“早這麼交代,就不會挨這麼多皮肉苦了。你也不想想,能到這邊來的,有幾個正經人?”
“做生意。”
“地產。”
男人冷哼:“你自己覺得可笑麼。”
高鬆全身乏力,虛脫的道:“說吧,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男人道:“錢。”
高鬆道:“我身上隻有三千多塊現金,如果你要的話,就拿走吧。”
隔壁傳來了尖叫聲,隨後有男人的嗬斥聲,可想而知,那個拿錢陪她過夜的姑娘此時應該也在遭受著跟他同樣的待遇。
“你當我是傻的麼。”
男人彎腰,隨後朝著高鬆的胸口就是一腳。
這一腳力量奇大,踹的高鬆喘不過氣來。
“小子,我把醜話說在前麵。”
男人重新坐會了椅子上,盯著高鬆:“我盯上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你是正兒八經的入境,正兒八經的旅遊,我倒是不敢拿你怎麼樣。但你是走小路過來的,這意味著無論是華夏還是老國,沒有人知道你從那邊來了這邊。華夏以為你還在國內,而老國這邊也不知道這片土地上多了你這麼一個人。”
“往直白了說,你就是突然消失了,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去找你。”
“從這裡往北700米有一條河,它的名字叫湄公河。”
男人右腳搭在高鬆的肩膀上,隨後微微用力向下壓:“是想你的身上捆幾塊石頭沉下去,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錢拿出來,你自己選。”
此言一出,高鬆有些慌了:“老鄉,老鄉,咱們都是同胞,都是同一片土地長大的,都不容易。你想要多少錢,我儘量給你湊一些,再怎麼樣,咱也不能血脈相殘啊,都是炎黃子孫啊,你說是不是。”
男人聽後脖子一縮:“喝……”
隨後一口濃痰用力的吐在了高鬆戴著麵罩的臉上:“去你嗎的同胞,去你嗎的炎黃子孫,誰跟你是老鄉,我他嗎的認識你是誰啊?”
“少跟老子扯這麼多有的沒的。”
說罷,男人掏出一把小刀,放在了高鬆的脖子上:“要麼拿錢,有多少拿多少,要麼沉河,死不見屍。”
“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