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轉身,開口道:“我需要彆人給我勇氣嗎?”
曹樹平盯著江洋:“不要以為丕卿護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
江洋笑了笑,直接推門離去。
辦公室內。
曹樹平麵色陰沉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門開了,秘書進來,看見曹樹平這副樣子,開口問道:“市首,那人誰啊?”
“給馬衛波打電話。”
曹樹平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道:“放人。”
秘書一驚:“您……”
曹樹平擺了擺手,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
華洲,天鵝湖畔。
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在岸邊,兩個男人麵湖盤腿而坐。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花有道問。
江洋撿起一個石子丟進湖中,開口道:“回來看看我義父,以及那些為我死去的兄弟們。”
花有道點燃一支煙:“你是說安嵊森和板寸。”
“不止。”
江洋道:“還有白承恩,白承恩的老婆黃燕,他的兒子白樺,周浩一家三口。”
花有道咬牙:“塞恩這個畜生。”
“但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謝了。”
花有道看向江洋。
江洋微微擺手:“舉手之勞。”
花有道看著湖麵有些擔憂的道:“你說曹樹平那老賊,能把我老子放出來嗎?”
江洋聽後道:“拿出一部分錢來幫助他做正績,剩下的交給韓律師去辦。你父親當年做北通置業的時候,沒少和姓曹的勾搭,現在出事了,你父親隻不過在他眼裡沒了利用價值而已。”
“無論是曹樹平,又或者是曹樹平背後的那些人,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益沒了,你父親花正坤就成了一種威脅,一種隨時有可能把他們拉進泥潭的威脅。”
“要知道打敗你父親的從不是法律,更不是所謂的正義。”
江洋看向花有道:“而是那個秘書口中所說的,‘上麵的人’。”
花有道點頭:“這一點我明白。”
“那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
江洋道:“我會讓於欣去敲打敲打曹樹平背後的人,而你隻需要把他們要的利益重新給他們,或者讓他們明白你和你父親絕對不會重新出現打擾他們就可以了。”
花有道點頭:“好。”
江洋繼續道:“這邊不比外麵,你要明白家族式企業與股份製企業之間的區彆。在這裡,你要明白誰是主人,誰是不能得罪的,什麼時候誰是你該親近,什麼時候誰又是你該疏遠的。”
花有道看著江洋:“這個曹樹平都已經這樣了,就不能把他連根拔了嗎?”
沉默。
良久,江洋往湖裡丟了個石子,淡淡的道:“剛才我已經說了家族企業道理,在這裡,曹樹平就是在家裡。”
“孩子犯了錯,你見過哪個家長會真正動了殺心的,就算是教訓哪也是點到為止,除非這個孩子不是他們親生的,跟他們不是一條心。”
“在人家家裡還要動人家的兒子,你的腦子被狗吃了麼?”
江洋看著湖麵:“天子犯錯與庶民同罪,這都是出現在電影裡的劇情。曹樹平的主意你就不要再想了,研究著怎麼把那些窟窿補上,能讓他為你父親開脫才是正事兒。”
說罷起身欲要離開。
花有道轉身:“你要去哪?”
江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去見一個老朋友。”
手指指向湖對岸,一個身影幽然可見。
正是方文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