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斌眼神中閃過一絲炙熱,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停頓半秒後,開始拆開文件袋。
一份厚厚的資料從牛皮袋中抽了出來,映入眼簾的就是躺在某個病床上的拜登。
伴隨著一張張的翻閱,朱元斌的眼神中的震驚之色也越來越多。
“江先生。”
“這這這……”
朱元斌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江洋:“這些資料,您是從哪裡來的?”
江洋放下茶杯:“從哪裡來的不重要,對於資料裡的內容,你怎麼看?”
朱元斌深吸一口氣,放下文件,緩了緩,開口道:“江先生,對於人體AI植入的技術,其實我們也早有研究這個課題了。但恕我直言,以目前現有的科技水平,恐怕很難完成臨床實驗所需要的各種條件。”
“也就是說,這種技術理論上是可以成功的,但無法真正的進入實踐階段,就更不要說結果了。”
“如果您想問我的看法……”
朱元斌想了想,道:“那我會告訴您,不太現實。”
江洋給朱元斌添茶:“你是說拜登和那些正客富豪們現在用AI延長生命的事情不現實,還是說這項技術取代人體器官數據庫的事情不現實。”
朱元斌微微搖頭:“江先生,恕我直言,都不現實。”
“首先,人體AI植入技術在外界聽來可能很新鮮,但是在我們科研界內部來說已經不是一個非常新鮮的課題了,早在九十年代初的時候,就曾經有一個學者做過這個設想。在我的記憶裡,起初是一個島國的學者提起的,他們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大大降低戰爭人員傷亡的成本,以戰場上的傷者隻要不被炸的粉碎,都可以繼續爬起來衝鋒戰鬥的目的去的。”
“這個提議出現以後,很快被島國內部高層重視,並撥出了大量的款項出來去支持這個實驗。為此,島國在富士山旁靖北神社的地下防空洞中還成立了一個秘密實驗室,並且從監獄裡篩選出了大量的罪犯提供給實驗室進行實驗。”
朱元斌一邊回憶一邊道:“起初,他們提供的都是一些死刑犯。但您知道的,在島國被判處死刑的犯人少之又少,就更不用說那些已經判處死刑還沒有執行的人了。所以實驗初期,他們為實驗的‘材料’犯了難。後來,他們開始從國際暗網上去購買活體進行實驗。”
“年齡14歲——18歲的活體50萬美金,19歲——35歲的活體40萬美金。這些活體大多來自於非洲,當然,北美和亞洲的活體甚至價格會更高一些。如此進行了一段時間後,暗網突然不給島國提供貨源了,給出的理由是,活體拆成零件以後或者用彆的方式會賺的更多。”
“在失去了活體貨源以後,島國為了把實驗進行下去,不得不把目光轉向他們自己的本土。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社會恐慌,他們開始想辦法把一些罪犯的罪行加重。”
朱元斌看向江洋:“在島國,死刑犯是不會被通知的,而是直接執行。所以在那段時間內,有大量的罪犯明明隻有五年或者十年的有期徒刑,卻突然在監獄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封死刑判決書發到了他們的家裡。因此,這件事還上了新聞,不過很快被他們內部壓了下來。”
“您知道的,對於一個國家來說,無論這個國家再小,少幾百個人並不會引起多大的波瀾。”
“就更不用說這種事了。”
江洋拿著茶杯靠在沙發上,微微點頭。
朱元斌繼續道:“1992年——1995年,這項實驗在島國總共執行了三年之久。那三年以來,島國的失蹤人口總數據暴增,監獄的死刑犯的數量也是暴增。他們先從人體的四肢開始做起,比如切割下來以後,通過機械的方式連接,嘗試用電腦的方式進行控製,以達到人與機械合並的目的。”
“再後來,他們的實驗愈發的瘋狂,開始給活體更換機械器官和內臟,甚至是開顱。”
“島國的科研方式永遠是開放性與擴散性的,所以他們在這項實驗過程中不僅僅是為了完成某一個目的,而是跟這項實驗相關聯的所有項目都會涉足,這也就是後來他們又延伸出的一些實驗,其中就包括您今天說的這個。”
朱元斌抬頭:“人體AI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