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促進了華與東盟之間的貿易總額的數據飆升,甚至險些讓這組數據超過了華美之間的貿易總和。”
“您這樣,很不理智。”穆海鵬微微蹙眉,想了想補充道:“美金的全球霸權不能被影響。”
“霸權在,沒錢,我們印錢,全世界為我們抗。”
“霸權不在,沒錢,我們印錢。”穆海鵬微微吸氣:“隻能我們自己扛。”
“我隻是想告訴你。”穆海鵬道:“湄港並不重要,但你做的生意很重要。”
“這將涉及到另一個高度的問題。”
“故而,我代表那些家族們,代表塞恩先生,過來跟你談一談。”江洋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額頭。
穆海鵬道:“加入我們。”
“或者。”
“成為敵人。”說到這的時候,穆海鵬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濃到微微張開嘴巴。
露出了一嘴金色的牙。二人對視了幾秒。江洋手裡的煙灰彈在了煙灰缸裡。
他依舊保持靠在沙發背上的姿勢,右手抬起,香煙在燃燒,手指揉捏著太陽穴,那香煙卻與頭發保持剛好的距離。
“湄港,不是我的。”良久,江洋說話了。
“我想你應該明白,我隻是一個贅婿。”
“再準確一些,我甚至連葉家的大門都沒跨進去。”江洋看向穆海鵬:“我和葉文靜沒有完婚,我們的聯姻,隻不過是一句口頭約定罷了。”
“我是工具。”江洋也笑了,下巴微微低下,眼神笑意很濃:“一個工具,又豈能說了算呢。”
“所以這件事你不必來跟我談。”手指微微下垂,指了指地麵。
“這裡。”
“有這裡的主人。”
“如果你想改變湄港步伐的話,我想你大可不必在我身上花費功夫。”江洋把煙頭熄滅:“去找葉文靜。”
“我那個未過門的未婚妻。”
“葉氏家族的現任族長。”江洋重新靠回沙發上:“我與她之間,我認為你更應該去尊敬她,而不是一個小小的工具。”穆海鵬笑了。
落地窗的陽光下,滿嘴金燦燦。江洋跟他再次對視了幾秒鐘。穆海鵬突然伸出了右手:“江先生,恭喜你。”江洋微微一怔。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個目光清澈的
“少女”出現在江洋的視線中。女子穿著簡單的白色長裙,皮膚細膩的如同羊脂玉,臉上清純的讓人起不出任何雜念。
正是葉文靜。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步伐平緩的朝著江洋走來,走到了江洋麵前,微微抬頭看著他。
穆海鵬站起身來,對著葉文靜鞠躬。葉文靜並沒有去看穆海鵬,而是微微抬手擺了擺。
穆海鵬點頭,對江洋鞠躬,這才離開了房間。順手,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巨大的落地窗外,夕陽在湄港碼頭的水麵上隻剩下了半個。整個世界仿佛都暗了下來。
江洋能看清葉文靜的臉,葉文靜也能看清江洋的臉。沒有任何語言。江洋彎下身子把葉文靜攔腰抱起,抬腳朝著辦公室後麵的小門走去。
葉文靜雙手放在他的胸口處,就那麼看著他的下巴。直到那房門開,男人抱著女人進去。
隨後,那皮鞋關上了門。辦公室內再次安靜了下來。屋內的喘息聲如同浪潮一般高漲不息。
而大樓之外的湄港,此時風聲正濃,滾滾烏雲壓境而來。要變天了。看來今夜,又是一場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