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去了洛杉磯。儘管葉家、葉文靜以及丕卿都在極力的阻止,他還是毅然決然的投奔了塞恩。
對於這一點,塞恩是非常高興的。他對江洋的表現很滿意。丕卿給江洋打了一個電話。
他提醒江洋:不忘初心。而江洋的回應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更是冷漠的。
“初心?”
“當安老爺子被你們逼死的那一刻,我對那片土地已經沒有一丁點的感情。”
“我恨透了你們。”江洋坐在私人商務機裡,半靠在舒適的航空座椅上,淡淡的看向窗外。
“你們像一棵參天大樹,從根到每一片葉子都已經壞透了。”
“壞進了毛細血管。”
“壞進了每一個細胞。”江洋淡漠的道:“我還有什麼初心?”
“你想讓我有什麼初心。”
“我這一路走來全身是血,你可曾給我遞過一片紙巾?”江洋冷笑:“你沒有,你們都沒有。”
“你們,多半是勾心鬥角之徒。”
“要的,就是把更多的權力握在手心裡,拿到更多的話語權和控製權。”江洋挑眉:“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會裝蒜。”
“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要不要聽聽全世界其他地方的人是怎麼評價你們的?”電話那頭,丕卿臉色鐵青,右手死死的拽住電話線。
“你不敢,你們都不敢。”
“互聯網時代來了,但是在那裡沒來。”
“互聯網時代開放了,但是那裡沒開放。”座機的聽筒裡,不斷傳來江洋輕描淡寫的聲音,語氣很是平淡。
另一端的飛機上。江洋單腿翹起,以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坐在沙發上,頭歪著,用脖子夾著手機。
抬頭,看向身旁的美女空乘,微微擺了擺左手。空姐立刻會意,打開一盒寫著
“湄港”二字的香煙,從裡麵抽出一支,遞到了江洋麵前。江洋張開嘴巴,空姐把香煙塞進他嘴裡。
打火機點燃遞過來,江洋這才用兩根手指夾住,輕輕吐出了一團煙霧。
左手拿起手機。表情依舊是淡漠,右手食指搓了搓眉心。
“全世界的互聯網好像一樣,又好像不一樣。”
“彆人用的網絡,好像和咱們那裡的網絡不一樣。”
“丕先生。”江洋話鋒一轉,突然坐起身來,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全世界的互聯網全部都是一個頻率,唯獨咱們那裡是單獨的,封閉的?”
“你在怕些什麼?”丕卿的聲音冰冷:“那你倒是說說看。”江洋笑了:“怕彆人罵,怕彆人誤會,怕有心之人利用媒體的導向,影響你們堅不可摧的地位。”
“不是你們怕聽見。”
“是你們怕老百姓聽見。”江洋再次搓了搓眉心:“在你們看來,老百姓的心智還不成熟,文化差異巨大。你們布下的局,很多人看不懂,也聽不懂。”
“你們怕內憂外患。”丕卿的聲音依舊冰冷:“既然知道,你還在這裡矯情什麼?”江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淡淡的道:“所以你選擇了‘閉關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