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純繼續道:“有的人認為自己是養豬人,其實他自己本身也是一頭豬。”
“宰了這些豬做什麼?”江洋看著司純。司純繼續道:“當然是為了弄錢,然後買更多的豬仔,或者鞏固自己的豬圈了。”
“豬肥了,是要被其它的養豬人盯上的,他們是要來搶的。”
“所以,豬存在的意義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等著被宰。”
“而養豬人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讓這些豬忘記自己是一頭豬。”司純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而他們的命運,以及他們現在看到的戲碼,其結局無非是被誰宰而已。”
“是被那些親自喂食養大自己的養豬人去宰,還是被那些搶奪走的養豬人而宰。”
“結局都早已注定。”司純看著江洋:“至此,我想你應該明白我想表達什麼。”江洋手指動了動,拿起茶杯靠在沙發上,吹了口熱氣:“不懂。”司純抬起下巴,眯起眼睛看著江洋:“既然塞恩和那些養豬人都一樣,那麼你跟塞恩作對的意義是什麼呢?”
“這絲毫改變不了養豬人與豬之間的關係。”
“你頂多可以讓你的同類做一隻優越的豬。”司純道。
“優越的豬。”江洋嗤笑:“聽起來也蠻不錯。”
“看一個養豬人富裕還是不富裕,關鍵要看他養的豬肥不肥,多不多,好不好宰。”司純立刻道:“而你,無論在塞恩眼裡還是丕卿眼裡,就是一頭豬。”
“一頭大肥豬。”江洋蹙眉:“話糙理不糙,但聽起來還是有些彆扭。”司純似乎並不打算多去理會江洋。
而是自顧自的道:“當今之世界格局,隻有全亞洲板塊對那些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威脅才是最大的,因為這裡無論是資源、人口還是製度,都在朝著他們的後塵逐漸而去,且追趕的速度讓他們開始心慌。”
“如果未來全亞洲非要選一個老大出來。”
“你覺得誰最有希望?”江洋拿起茶杯,再次抿了一口。答案對於兩人來說心知肚明。
“連接全亞洲板塊的自由貿易網共有四張,你湄港就串了三張。雖然不多,但你湄港手裡掌握的運輸渠道足以影響三方貿易的走向。”
“華與亞,華與美,亞與美。”
“湄港的出現,已經讓華與東南亞乃至整個亞洲的貿易更加的頻繁起來,數量更是已經超過了華與美。這種現象的結果就是,來來在全世界的地圖板塊上,整個亞洲小部分地區會成為首個掙脫美幣霸權的單位。”
“跳過美國,跳過美金,直接用華夏的貨幣進行結算。”司純目光冷冽:“如此一來,美國還怎麼賺錢,共祭會怎麼賺錢,他塞恩和那些頂級家族還怎麼賺錢?”
“原本屬於他塞恩賺的錢,全部被丕卿搶去了。”
“你說丕卿是在幫你。”
“但我說不是。”司純看向江洋:“在未來的日子裡,你必須要擺正你的角色。”江洋眼神平靜,淡淡的看著司純。
司純道:“既然你此時已經成了一頭豬,一頭肥豬,一頭隨時準備好被宰來吃肉的肥豬。”
“那麼……”
“就要做好一頭豬該做的事。”
“以及!”司純兩根手指夾起茶杯,盯著江洋:“拿出一頭豬該有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