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江洋吸了最後一口煙,直接把煙頭彈在了紅發青年的臉上。
隨後掀起後腰的外套,直接掏出了一把湯姆遜。
“法克。”
紅發青年眼睛瞪的滾圓,立刻舉起雙手。
“看見前麵的那個橋洞了沒有。”
江洋摟住紅發青年的脖子,槍口指著遠處的一個黑漆漆的橋洞道。
紅發青年咽下唾沫,緊張的點頭。
“我數到十。”
“你們幾個必須要跑到哪,不然我會開槍打死你們。”
江洋晃了晃手臂,槍口指著青年的下巴:“聽清楚了嗎?”
“明白。”
紅發青年點頭如啄米:“明白。”
花有道見到這一幕倒是笑了,看著紅發青年道:“玩這套,你旁邊這位是你們的先人。你說你們幾個乾點什麼不好,惹他乾什麼玩意兒。”
“一。”
冷不丁的,江洋直接開始查數。
紅發青年不愧是做大哥的,反應速度也是最快的,撒起腳丫子就往外跑。
眾小弟見大哥如此,也開始拚命的跑。
“二。”
江洋槍口朝天,看著小混混們的背影淡淡的念著。
小混混們跑的更加的賣力,時不時的驚恐回頭,生怕那個拿槍的男人不守信用,朝著他們的後背來上一梭子。
就這樣,剛才還耀武揚威的眾混混們很快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三。”
江洋嘀咕一聲,把槍收回了腰間,隨後蓋上了外套。
“還得是你。”
花有道感慨:“簡單,粗暴,直接,有效。”
江洋看著小混混們的背影陷入沉思。
花有道見他不說話,開口道:“想什麼呢。”
江洋道:“我在想,是什麼原因讓這些年輕人產生對種族的偏見。”
“看看他們那種營養不良的樣子。”
“明明也是在底層受苦的人。”
花有道琢磨著江洋的話,愣了半天,看著他道:“江洋,他們說的沒錯,你真的變了。”
江洋沉默。
花有道繼續道:“如果放在以前,你不會輕易的放過這群小流氓。”
“但是現在再看你,好像總是會嘀咕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我知道板寸的死對你打擊很大。”
花有道看著江洋:“但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比死人重要。”
說罷,他輕輕拍了拍江洋的肩膀:“寸沒了,你還有我們。”
“他是你兄弟,我們也是你兄弟。”
“以後,咱該報仇的報仇,該報怨的報怨,不要沉浸在回憶裡,不要去折磨自己,不要把自己變得不像自己。做一些不著邊的事兒,說一些不著邊的話,那樣隻會讓你更痛苦。”
江洋莫名其妙的看著花有道。
花有道表情略顯凝重,右手扶著江洋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痛苦:“不要再瘋瘋癲癲的了,好嗎?”
沉默。
整個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凝重的味道。
良久,江洋看著花有道:“你有病啊?”
花有道微微一怔。
江洋道:“老子在跟你講哲學,你他媽的說我瘋了。”
“我在想為什麼國與國之間的底層社會會變成這個樣子,你【
卻說我神神叨叨。”
“咱倆到底是誰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