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鬆很難理解,一個人的能量真的可以有這麼大?
他帶著這種疑惑找到了鄧朝中,更是把自己在唐人集團受到的“委屈”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鄧朝中先是沉默了數秒,開口道:“每一個層麵和階級,都有同一思維和共鳴的團體存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無論是哪個團體在受到了壓迫之後,都會利用自己的方式進行抗議,這是無法避免的,隻是他們抗議的方式不同,造成的影響和後果也不同。”
說罷摘下眼鏡,看向丁雲鬆道:“我們掌握的不是權力,是來自於各個階級的調和劑,潤滑劑。你要做的不是壓迫,而是讓他們更加均衡。無論安嵊森還是底層的勞動百姓,他們都是人民。所謂人民的利益大於一切,仔細想來,勞動人民的利益是利益,眼下這些抗議者的利益就不是利益嗎?”
“雲鬆啊。”
鄧朝中意味深長的道:“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是鐵的定律。”
丁雲鬆道:“就像您說的,這世間哪有絕對的公平,就拿安嵊森這件事來說,我們根本無能為力啊!”
“那就儘量公平。”
鄧朝中道:“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些都是老森的舊交,要想讓他們消停下來,不妨去找一找老森的那些孩子們。這些老家夥的心思我太了解了,他們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老森,也想給這些孩子站站台,在你這裡立立威。”
“算了吧,我可不去。”
丁雲鬆聽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今天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讓他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滿臉無奈的開口道:“我知道你要讓我找誰去,江洋對吧?這唐人集團上上下下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就連搬貨的都能罵上我兩句。我在他們辦公室坐了整整一上午,江洋那小子從頭到尾一個麵沒露,一個招呼沒打。”
“我算是知道曹樹平為什麼不願意再弄這檔子事兒了。”
丁雲鬆歎了口氣。
“你不去誰去?”
鄧朝中挑眉:“現在整個華洲弄的亂七八糟,你難道要我去收拾這個爛攤子嗎?現在比唐人集團是否留在華洲,更重要的是如何打消那幫老東西的怒氣!”
《劍來》
說罷鄧朝中沉默片刻,微微蹙眉道:“尤其是那個江洋,要想辦法跟他接觸到,心平氣和的好好談一下這個問題。要把矛盾點跟他講清楚,告訴他,老森的死,我們也很難過,但這件事不是我們造成的,不要一肚子邪火撒在我們身上。讓他適可而止,鬨的差不多了就乾點正事,再這樣下去,誰都沒好果子吃!”
“是。”
丁雲鬆心中一驚,坐起身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