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身子讓開,從另外一個門口走進來一個披散著頭發的男人。
這個叫做水鬼的男人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站在花有道麵前有些緊張。
好在是見過世麵的人,倒是沒有像那幾個女人般驚恐。
花有道晃著杯子裡的紅酒,眼睛看著水鬼,一言不發。
水鬼大氣不敢喘,站在花有道的麵前,低著頭沉默。
房間裡很安靜。
範四道:「花少爺,水鬼逃出來以後,就讓下麵的幾個小子給供出來了。剛剛看了新聞,現在到處都在通緝他。好在這小子比較機靈,用的是偽造的身份和護照……」
水鬼急忙點頭。
花有道翻起眼皮看了看水鬼,依舊沒有說話,晃著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範四想了想道:「花少,水鬼現在沒地方去了,出去就是死,想讓你給他條活路。」
花有道食指撓了撓額頭:「水鬼。」
「哎,花爺,您說。」
水鬼馬上應聲。
花有道看向他道:「當初你小子在內陸犯了事兒,走投無路上我這來了,我花了六百萬才給你擺平,這事兒你還記得吧?」
水鬼立刻點頭:「記得,花爺,我當然記得。」
「嗯。」
花有道點頭:「你當時怎麼跟我說的,我記性不太好,勞煩你再跟我重複一遍。」
水鬼道:「當時……我說,花爺救了我的命,我這條命就是花爺的。以後跟著花爺就是報恩,花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食言。」
花有道聽後點頭,微微沉默,再次開口道:「那我問你,港口的那批貨出來以後,我讓你去的哪?」
水鬼的呼吸有些急促,擦了擦汗:「讓我去M國,花爺。」
「你去的哪?」
花有道晃著酒杯。
水鬼看了看範四,隨後低頭,輕聲道:「委國。」
花有道抬起眼皮盯著水鬼。
水鬼心中一驚,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讓你帶兄弟出去,是做什麼去?」
花有道麵無表情的問道。
水鬼趴在花有道的腳邊,帶著哭腔:「把咱的冰銷出去,花爺……」
「那你去委國做什麼了?」
花有道依舊不緊不慢的問。
水鬼的聲音很悶,緊張極了:「器……器官,暗網……」
話音剛落,水鬼隻覺得頭發一緊,左耳一涼,兩秒鐘後,一股熱浪在左臉鋪麵而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看清,自己的半隻耳朵已經落在了地麵上。
花有道左手鬆開水鬼的頭發,右手把水果刀丟回了桌子上。
「啊……!」
水鬼慘叫著在地上打滾,捂著臉不停的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聽不懂話,留著你那耳朵有何用?」
花有道麵色冰冷。
水鬼忍住劇烈的疼痛,連滾帶爬的到花有道腳邊,大聲祈求:「花爺,花爺,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花爺,我再也不敢了,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花爺!」
水鬼的左臉全是鮮血,卻是再也不看地上的耳朵一眼。
「花爺,現在他們到處都在找我,你要是不管我,我活不成啊,
花爺!」
水鬼死死的抱住花有道的腿,哭喊道。
花有道冷眼看著水鬼沒有說話。
範四想了想,隨後湊在花有道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花有道微微一怔,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
「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