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你這是……」
徐誌高無語的看著正撅屁股趴在櫃台上的江洋,忍不住開口。
男員工們見狀讓開了通道,紛紛打招呼:「徐總……」
江洋回頭看了一眼:「老徐啊。」
「來的正好。」
江洋道:「小店第一天剛開門,看看需要點什麼。煙,酒,花生瓜子礦泉水,隨便挑。上麵標著價格呢,彆忘了給錢啊。」
說罷便不再理會徐誌高,看著夏祈雪嘿嘿一笑:「喀秋莎也挺好聽的,你要是不會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就吹個喀秋莎聽聽,那個用口風琴吹出來也挺好聽的。對了,會不會白樺林?就樸樹新出的那個歌,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誰來證明那些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
江洋此時宛如一個碎嘴子的老婦女,說完以後還唱上了,似乎在提醒夏祈雪那首歌是什麼調子。
白承恩不知什麼時候也從樓上下來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江老板的背影,在徐誌高身旁輕聲道:「他乾嘛呢?」
徐誌高一臉懵逼:「不知道啊,板寸說我傷害他了,可難過了,非得逼著我給他解釋,給他道歉。」
說完用下巴指了指江洋:「你看他那樣,需要我的道歉嗎?」
白承恩微微沉默,滿臉認真的嘀咕道:「我怎麼覺得這小子色眯眯的,不會是看上這姑娘了吧?」
徐誌高想了想,問道:「這姑娘誰啊,怎麼沒見過?」
白承恩把嘴巴湊到徐誌高耳邊,輕聲道:「門口保安韓老拐的閨女。他把人家的爹給開除了,然後在這開了小賣部,自己撅個腚在這收拾好幾天了,藍鯨的年終總結會議都沒去,讓我替他開的。我估計啊,這鋪子就是給這爺倆開的……」
徐誌高聽後張大了嘴巴:「近水樓台先得月啊!夠損的啊!」
「可不嘛。」
白承恩一臉的八卦,輕聲道:「你看他那個樣子,就差把臉湊人家姑娘臉上了。那小姑娘一看就沒出過門,給人嚇成什麼樣了,這要是讓陳嵐知道,不得把這小子扒層皮啊?」
徐誌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確實……」
「你倆在那嘀咕什麼呢?」
江洋不知什麼時候回過頭來,看著白承恩和徐誌高道。
白承恩和徐誌高不約而同舉起手來:「沒事,你繼續,你繼續……」
說罷兩人對視一眼,離開了商鋪。
臨走前,白承恩還不忘朝著一個男員工的後腦勺拍了一下:「老板在這陶冶情操呢,你們跟著湊什麼熱鬨!」
徐誌高也跟著附和道:「就是,沒個眼力介,年終獎還想不想要啊?」
兩位老總的話讓男員工們幡然醒
悟,雖有不舍,但迫於***還是離開了這裡。
商鋪再次恢複了安靜。
人都走了,夏祈雪也沒那麼緊張了,隻是臉上還有那麼一絲的紅暈,低頭看著口風琴有些不知所措。
江洋見她實在靦腆,也不好再逼著人家去吹曲子。
有些可惜的道:「琴就送給你了,等你哪天不害羞了再吹吧。」
「這丫頭。」
江洋站直了身子,嘀咕道:「臉皮也太薄了。」
隨著他離開櫃台,仿佛整個商鋪的空間都大了很多,陽光也照了進來,夏祈雪緩緩舒了口氣。
倒不是她臉皮薄。
是這家夥離的太近了,跟一堵牆一樣擋在那裡,倆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怎麼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