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地產，說白了還是自己人跟自己人玩而已。”
“這麼做唯一的好處，就是先把自己人的錢集中起來，才能有精力去做一些門臉上的事情。”
江洋抽著煙，輕聲道：“那麼大一筆財富集中起來，花到哪裡去，怎麼花？花出去了有沒有效果？能不能得到預期的回報？”
“不知道。”
江洋靠在沙發上攤開雙手：“因為花這筆錢的也是人，他們對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憑借的也僅僅是對未來的判斷而已，說到底都是在賭。”
“賭對了，大家擁有更好的明天。”
“若是賭不對……”
江洋笑道：“反正那些個從小就被培養的很無知，甚至沒有機會看看這個真正世界的人，就算長大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重要。”
方文洲的表情有些冷峻。
他聽出了江洋話裡的火藥味。
吊兒郎當的表情和語氣的掩蓋下，是強烈的不滿和怨氣。
這種火藥味很足，很衝，甚至刺鼻。
儘管江洋一直在微笑，但是他明顯可以感受到江洋眼神裡的殺機和戾氣。
“你是在埋怨？”
方文洲盯著江洋。
“不。”江洋看著方文洲：“是無奈。”
“我剛才已經說了，這是我們想要從落後中取得進步，唯一且是必然的機會，更是一條必經之路。”
江洋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道：“棋是一盤好棋，關鍵的一步走的更是沒有任何問題。關鍵是，參與這盤棋的人太多了，站在一旁看棋的人也太多了。”
“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君子。”
“更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觀棋不語，不去指點和打擾的道理。”
江洋一字一句：“參與進來下棋的人越多，就意味著其中的變數就會越大。”
“這盤棋要走十幾年甚至幾十年。”
“誰能保證一直都是那些人在下棋，又有誰能保證每一步都是按部就班的在進行？”
江洋熄滅煙頭，吐出了一口煙霧：“當今之世界，你我皆是看棋之人。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有機會成為棋子的那一天，幫助那些正確的下棋者正確的前行，讓那些邪惡的下棋者下的沒那麼痛快，這就足矣。”
“不然，你還能做什麼呢？”
江洋再次靠回了沙發上，笑眯眯的看著方文洲。
兩個人的目光在接觸的一瞬間，就再也沒有離開。
江洋在微笑，方文洲麵色嚴肅且認真。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坐著。
賀雲章站在一旁，心中仿佛掀起了千層巨浪。
窗外的煙花聲很小，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很小，但是江洋的聲音在心底回響，卻是震耳欲聾。
書房內，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方……方大哥，喝茶。”
“賀大哥，喝茶。”
“哥……喝茶吧……”
江甜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推了推江洋的手臂。
“好。”
江洋輕聲回應，隨後看向方文洲：“品一品妹妹泡的茶，離上一次有沒有進步。”
ps：終於突破1000章大關了，首先感謝一如既往支持我的朋友們，感謝你們。不知不覺，這本書竟然已經到了200多萬字，一年多的時間裡，是你們的支持給了我一路寫下去的動力。再次，我代表本書主角江洋，陳嵐，板寸，白承恩等全體人員，給大家鞠躬了，再次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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