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都是如此,你以為你皇帝是老大,但未必有人買你的賬。”
江洋拿起茶杯:“沒準啊,打仗的時候缺銀子,你還得變著法子求人家。”
司海眼珠子一瞪:“他敢!”
“這要是放在以前,老子直接就是滿門抄斬!”
麵對司海突如其來的反應,江洋笑而不語。
見江洋不再接話茬,司海繼續問道:“那丫頭停了你的電,然後呢?”
“然後就老實了唄!”
江洋哈哈一笑:“上來就整這一出,擱在你身上你不懵啊?”
司海點頭:“懵。”
“擱我我也得懵,太嚇人了。”
司海看向江洋:“這屬於把我兄弟給震懾住了。”
“少說風涼話。”
江洋沒好氣的道:“他-媽的,京都兩條街,什麼概念。”
“咱先不說這兩條街得花多少錢,但是這手續,是一般人能拿下來的嗎?”
說到這裡,江洋就氣不打一處來。
“丕卿那個老王八蛋……”
司海大驚:“兄弟,這話可不敢亂說……”
江洋瞪著眼睛:“罵的就是他,提起來我就來氣。”
“京都有這麼一號人物,你我都不知道有情可原,他說他不知道,你信嗎?”“他是搞經濟建設的。”
江洋把煙頭熄滅:“再說了,晉陽大道和梧桐街連著鋪蓋卷讓人買走了,手續是鬼批的?”
司海歎息:“丕先生不跟咱說,應該是有他的苦衷吧……”
對於司海的話,江洋沒有讚同也沒有反駁,低頭默默喝了口茶。
沉默幾秒鐘後,江洋道:“不說他了,研究研究人家交代的任務怎麼乾吧。”
隨後兩個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聚義堂內,兩個男人悶頭抽煙,很是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司海的情緒有些暴躁:“我還是覺得有些欺負人了。”
“光讓馬兒跑,不喂馬吃草。”
司海看著江洋道:“是,我承認他們確實比咱有錢一點,關係也比咱硬一點,但天底下沒這麼做事的。”
江洋????????????????微微一怔:“你恐怕對‘一點’這個詞語有什麼誤會。”
司海道:“就算他們比咱牛-比很多,行吧?我就不給他跑這個腿了,老子不乾了,他能拿我怎麼樣?”
“我做我自己的買賣,有自己的營生。”
“井水不犯河水,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司海看著江洋道:“我吃我自己的,穿我自己的,用我自己的,更不用求著他,大不了環保協會我不乾了,我解散,他愛找誰找誰去!”
“不就是停個電嘛。”
司海道:“那藍鯨大廈那塊地總是你的吧,藍鯨大廈總是你買來的吧,我就不信他葉家還能停你一輩子的電!”
江洋右手捏著眉心:“這不是停不停電的事情。”
“京都兩條街隻是給咱們看到的冰山一角,咱看不見的到底有多少?”
“你天天上趕著巴結的丕卿,在麵對這件事的時候都畏手畏腳,其背後的能量就可想而知了。”
江洋微微調整呼吸,繼續道:“一個可以決定某個行業興衰的存在,絕不是你我所能抗衡的。讓誰有飯吃,誰沒飯吃,就是彆人一個念頭的事。有些時候,該低頭的還是要低頭。”
司海逐漸冷靜了下來,良久,看著江洋問道:“他們這麼欺負人,那你說怎麼辦?”
江洋接過茶壺沏茶,給司海添了一杯。
“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