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今天能說服他們,募資一旦成功,那麼他雅各布在今後的日子裡可謂是一飛衝天,身份也會有一個質的飛越。
他看向江洋的眼神帶著一絲的期盼,期盼之後還有一絲難以發現的祈求。
片刻之後,江洋終於開口說話了:“我這次到紐約來,其實就是度個假而已,說實話,之前我對雅各布的提議並沒有什麼興趣。”
眾人安靜了下來,都想聽聽這個神秘男人的下文是什麼。
江洋繼續道:“實不相瞞,拿下惠龍集團是家裡的意思。畢竟我到了成家的年齡,既然要成家生活了,這些個開支總是要有的。用家父的話說,我長大了,要自己學會賺些零-花錢。”
眾人對視一眼,儘管都是些個資產雄厚的財主們,也難免心中起了波瀾。
隨手一家上市公司,僅僅是為了給孩子練手,賺點零-花錢,他口中的“家父”就可想而知了。
“我不喜歡做生意。”
稍作停頓,江洋蹙眉道:“說白了,我非常討厭這個充滿銅臭味的世界。”陳嵐驚訝的看了江洋一眼,稍縱即逝,認真的翻譯著。
江洋繼續道:“我是一個沒有童年的人。從我記事起,我就沒有同齡的玩伴,沒有看過小人書,沒有摸過畫筆,我的房間裡永遠都是那些關於商道的書籍,因為他們想把我培養成一個賺錢的機器。從小的生長環境讓我抗拒商人二字,這也導致我對家中的事情從不過問。我是個自尊心非常強的人,我不願意接受家裡給我的一切,更不願意像個寄生蟲一樣,依托於這個家庭。”
他的語速很慢,表情有悲傷,痛苦,糾結和哀怨。
江洋的眼眶濕潤了,仿佛提起了一個不願提起的往事,又仿佛被人揭開了傷疤,痛苦的敘說著自己的往事,讓在場的財主們油然而生一種負罪感。
看著江洋那麼痛苦,雅各布歎息上前,輕輕拍了拍江洋的後背,鼓勵打氣。
江洋沉默兩秒,深吸一口氣道:“我抵觸他們,抵觸這一切,若不是家族的命令,或許惠龍集團也不會跟我有任何關係。”
“直到我遇見了雅各布。”
江洋抬起頭來,扶著雅各布的肩膀道:“是他點醒了我。”
雅各布挺起了胸脯,顯得有些激動。
江洋繼續道:“是他讓我明白,財富其實並不是我想的那樣,我抵觸的並不是財富,而是源於十幾年的內心深處。雅各布讓我堅信,不依賴我的家族,我一樣可以做的很好,直到今天我見到了在座的各位,我恍然大悟,或許,我能創造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奇跡。”
聽到這裡,不少人明白了過來。原來眼前這個“光鮮亮麗”的男人,還有如此悲慘的過往和遭遇,原來人家過來募資,並不是因為沒有錢,而是想憑借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事業。
段玉生在一旁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盯著那個胡說八道的男人。
他再一次刷新了對這個男人的認知。
“奧斯卡”小了。
這人全能,不僅能演,還能編,而且是現場直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