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個回答的男人聲音竟出奇的耳熟:“嘿嘿,不好意思喔,實在憋不住了。”陳城看著滴答滴答不斷落尿的窗口,不僅沒有半點生氣,反而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建軍。”陳城眼珠子瞪的滾圓,急忙站在小床上,一把抓住窗口,眼睛用力朝外麵看,拚命的想要看出些什麼。
但奈何這窗口太細小,隻能看到外麵人的下半身。他這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好的先生,這裡並不是賭廳的營業區,請您儘快離開。”一個士兵勸說道。
另一個魁梧的男人明顯有些不高興了:“你知道我是誰嗎,啊?!”
“門開著不就是讓人進的嗎!!”那人的嗓門很大,聲音很高,似乎在扯著聲音喊,洪亮至極:“背一把破槍嚇唬誰呢!開槍啊,打死我啊!!”
“知道我大哥是乾啥的不?!”
“信不信一句話,把你們這破賭廳給拆了!!!”地下室。陳城急壞了,終於看清了那人的麵貌。
皮膚黝黑,頭大脖子粗,一米九幾的身高,兩個胳膊如此之長,倒三角的身材跟猿人一樣。
不是板寸還能是誰!?陳城壓低聲音,從嗓子眼裡擠出聲音:“竇建軍!”
“竇……!”
“建……!”
“軍!!”可不料板寸卻猶如沒聽到一般,兩隻腳在那細小如同下水道一樣的窗戶邊上蹭來蹭去,扯著脖子跟人爭吵著。
他顯得很暴躁,又像是喝多酒的醉漢一樣。似乎是故意來找茬,又好像是喝多了耍酒瘋。
陳城拚儘全力,想用手指去抓板寸的鞋底,試圖引起他的注意。他不敢大聲呼喊,生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對於這個賭廳的黑暗和手段,陳城是早就見識過了。一旦讓那些人察覺,那麼不僅他出不去,就連板寸都很有可能搭進去。
但此時求生的欲望依舊讓他顧不了太多。如果想要活下去,那麼讓板寸知道他在這裡,對於他來說將是唯一一次求生的機會。
幾根手指關節從窗戶的縫隙中伸出了地麵,夾住了板寸的皮鞋。而板寸似乎吵架吵的認真,一腳踩在了陳城的手指上。
陳城疼的瞬間縮了回去,抱著手指蹲在床上齜牙咧嘴。地下室的外麵傳來了動靜,是巡邏的人。
陳城迅速坐回了床上,臉上換成了不悅的表情。他指著窗戶對門口的人道:“有人朝著裡麵撒尿。”那人聽後笑了,沒有理會陳城,直接走了過去。
陳城這才緩緩舒了口氣。當他再次抬頭看向窗外的時候,板寸已經被幾個士兵攙扶著離開了,身旁還有個打扮精致的姑娘,輕聲的勸解著什麼,滿臉笑意。
沒多久,外麵的院子再次恢複安靜。而士兵這回多了個心眼,立刻把門鎖上了。
“當啷!”大鐵門關閉和上鎖的聲音傳來,腳步聲漸行漸遠。從此,這裡與外麵將徹底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