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看著江洋:“因為我的身體不允許我聞到煙味。”
江洋抬了抬眼皮:“那你出去。或者,等我抽完了你再進來。”
塞恩微微一怔,隨後笑道:“看吧,這就是刻在你們骨子裡的東西,這就是你們的人性。”
江洋靠在沙發背上,抽著煙道:“這跟人性沒有太大關係,最多叫性格。如果當初所有人都跟我的性格一樣,你們也不會有機會從華夏搶走那麼多的東西。”
塞恩皺了皺鼻尖:“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弱了要挨打,把更多的資源讓給更強大的族群,難道不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嗎?”
“你們難道更應該反思的不是該如何強大自己嗎?不是應該總結和吸取當初的教訓,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嗎?”
“你們就從來沒有想過,與強者並肩和學習,從而追趕甚至超越強者,才是你們此刻更應該做的事情嗎?”
塞恩聳肩:“但很顯然,你們隻有仇恨與自卑。”
“可憐兮兮的博取同情,像是怨婦一樣不停的跟彆人訴說著你們當年的委屈。你們的風格一向如此,甚至連剛上幼兒園的孩子都不放過,拚命的往他們的腦海裡輸送這些東西。”
“我在那四年的時間裡,曾為你們做過研究和總結,你知道是什麼嗎,江。”
江洋淡漠的看著塞恩:“洗耳恭聽。”
塞恩道:“我的研究發現,你們那裡出油率最高的不是花生、菜籽、芝麻,而是農民。”
“原因是,農民可以反複壓榨。”
“知道嗎江,我在你們那裡留學的時候,特彆喜歡閱讀一個人的作品。”
江洋看著塞恩不作聲。
塞恩繼續道:“他的名字叫周樹人,也有人稱他為魯迅。”
“他說:奴隸看起來溫順,但並不代表著他們善良。奴性極重的人,會對他們的同類極為凶殘,因為他們從奴隸主那裡失去的尊嚴,會渴望從同類中得到補償。”
“我在觀察亞洲人性的那段過程中,還有一個讓我記憶非常深刻的事情迫不及待的,想在這個時候跟你分享。因為接下來的這段小故事,可以讓你深刻的感觸到,你們的人性究竟可以惡毒到什麼程度。”
塞恩靠在沙發上,輕輕搖晃著手裡的咖啡:“有這樣一個人,十幾年堅持靠演出賺錢,前前後後共資助了180名貧困兒童,後來他確診了胃癌,被資助家長打電話來催。”
“那些家長紛紛這樣說道;‘你不是要資助他到大學嗎?’,‘現在剛上初中,你就不管了?’”
“家長們氣衝衝的掛斷了電話,而在這個好心人病逝以後,那些被資助的人沒有一個前來送行。五年後,那個默默支持他的妻子,在回家的高速路上被三個無業遊民丟出石頭生生砸死,夫妻兩人積德一生,落得一個如此下場,實屬讓人不得不重新審視你們這個族群啊。”
塞恩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之意,眼角的魚尾紋更加的深了。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夫妻兩人一個叫叢飛,一個叫邢丹,他倆的孩子從此成了孤兒。至於他們以後有沒有人資助,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當你一直把猶大和盎格魯撒克遜的卑劣掛在嘴邊的時候,我認為你們有必要想想你們自己。想想你們自己的人性與血統,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當你深刻的了解人類要比野獸還要殘忍,甚至惡毒百倍,千倍的時候,你會認可卜克斯理論。”
塞恩盯著江洋:“因為這個世界真的需要管理者,像是馴獸師一樣,可以壓製住他們的頑劣與惡毒的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