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聞聲而來的婆子嬸子們都在抹淚。
一婆子擦擦眼角,扭頭對兒媳婦說,“快去鎮上棺材鋪,給發哥兒準備棺……”
話音未落,她看到一打扮樸素,容貌普通,卻分外靈動沉穩的小姑娘,從人群之中穿過來。
在哀哀怨怨的眾人之中,這姑娘眼神堅韌清澈,神情鎮定冷靜,隻看一眼,莫名便覺得安心下來。
還沒開口詢問,小姑娘先朗聲說:“圍在這裡做什麼,來兩個人去燒熱水,再兩個去找草木灰和石灰,都動起來,彆傻愣愣地站著!”
女人們下意識地相互看看,浮玉見她們一股傻樣,忍不住高聲說:“沒聽見姑娘吩咐嗎,還不快去!”
老婆子回神,剛想再追問,謝斐已經頭也不回地上了廳堂。
她來到男人們麵前,冷聲說,“讓開。”
眾人又是一怔,摸不著頭腦。
浮玉煩了他們一個個跟呆頭鵝一樣,一腳一個給用力踹開,給謝斐讓位,一時間沒人反應過來。
謝斐大致掃了眼陳大發的狀況,二指搭上脈搏略略診斷,又掀開緊閉的眼簾觀察瞳孔反應。
的確危險。
“浮玉,針。”
浮玉將背上醫藥箱子往地上一放,迅速找出銀針袋子來,利索地遞到謝斐手邊。
謝斐抽出數枚銀針,迅速封住陳大發周身幾處大的穴位,沉聲說:“骨折,腦震蕩,撕傷擦傷,失血過多,內臟破裂厲害,先縫。”
浮玉點點頭,“我這就叫人抽血,布置手術室!”
隨即,她站起來,啪啪拍了幾下巴掌,又叉腰說:“先說好,我家姑娘的宗旨,一直是死馬當活馬醫。治得好,你們給銀子買命。治不好,也不要怪在我家姑娘頭上!”
柳媽媽這麼精明的人,因大兒子驟然出事而愣神,直到此刻才勉強明白浮玉的意思。
“謝,謝小娘她,她……”
“就是那個意思!”浮玉跺腳道:“都動起來啊,愣在這真等著收屍嗎!”
眾人看看謝斐,又看看瀕死的,麵白如紙的陳大發。
都這樣了,連郎中都跑了,還能救?
這謝小娘看著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