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斐膝蓋都跪破了皮,咬牙道:“大意了,去之前該把護膝戴上!”
虧她以為,那老夫人是吃齋念佛的半個俗家子弟,就算胸懷不夠寬廣,也不至於為難她一個不起眼的小妾。
這些人還是真難懂。
浮玉心疼不已,扶謝斐在軟榻坐下後,連忙去找傷藥。
謝斐脫了鞋襪,將裙擺褲腿卷到膝蓋以上。
果然破皮滲血了,血絲沾到白褲上,斑斑點點。
她正看著,突然窗戶被推開,袁三跳了進來。
“姑……”
一見榻上狀況,袁三呼吸一窒,大步走過來。
他在軟榻前蹲下,語氣隱忍暴躁,“怎麼回事?誰罰你了?”
謝斐已將薄毯牽過來,遮住了下半身,說道:“也不算罰,跪久了點。”
袁三道:“老夫人?”
謝斐歎氣,愁眉緊鎖,“你說我到底,哪裡讓老夫人不滿?”
那麼多小妾,就逮著她一個人教訓?
還是說在田莊,她的所作所為全被老夫人看在眼裡,因而覺得她有越過蕭世蓉的本事?
蒼天呐,她這臉都儘量弄得普通不過了,長斑塌鼻厚嘴唇。
那裴淵除非眼瞎了,否則絕不可能對她有半分念想!
謝斐轉念一思,說道:“袁大頭,你回田莊去暗中觀察,看有沒有誰跟老夫人的人接觸過。”
袁三眸色漸深,“您的意思是,莊裡有人告密?”
“對方所知並不多,老夫人也沒全信,否則我也不可能如此輕鬆過關。”謝斐是真想在田莊上安穩度日,無論如何,不能讓人毀了這份清靜。
袁三看看謝斐的膝蓋,饒是再生氣也無能為力,隻得先回田莊,把事情給謝斐辦妥,少一分後顧之憂。
很快到了晚間,老夫人身旁的一名女使前來引路。
“謝小娘剛到府上,浮玉姑娘不熟悉杏園的路,所以老夫人特吩咐我來伺候。”
女使名為素律,美貌聰慧,端莊典雅,連衣著打扮都與旁的女使不同,略微高出一等。
她走在前方,身姿氣質不像丫鬟,反而跟官宦人家的閨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