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恐怕最終會不了了之。
說起來,謝斐又覺得奇怪。
“那個裴淵,真是一言難儘。”她一時間,真找不出什麼合適的形容詞。
好歹是安遠侯的孫子,裴大將軍唯一的兒子。
即便是十歲便遠赴荒涼邊塞,按理也不至於養得如此……
惡心。
驕奢淫逸,不思進取,還嗜賭好色,荒淫無度。
這些紈絝子弟的習性,他一概都有,就當是沒養好,也不稀奇。
讓謝斐納悶的是,他那脾性神態,完全不像是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貴公子。
連下人們都知道,謝斐是貴妾,除非裴府哪天徹底垮了,否則裴淵敢發賣,這笑話能傳遍全大靖。
他也不知道,蕭世蓉不是能隨便休棄的。說休妻就要休妻,腦子空空,一點後果也不考慮。
此外還暴躁易怒,愚蠢善變,彆說貴公子的涵養氣度,就是路邊隨便找個乞丐,包裝一番,再調教幾日,都比他更像個高門公子哥。
謝斐越想越覺得怪,弄得自己脊背發寒。
回莊上幾日後,素律前來回稟。
“苗小娘說,此事必定不是大娘子所為。”
謝斐問道:“為何?”
素律恭敬道:“自從苗小娘懷孕,大娘子的確日日派人送人參雞湯去。苗小娘放心不下,暗中讓大夫查驗過,湯中並無任何異常。”
苗氏覺得,要是蕭世蓉真要害她,大可以在雞湯裡動手腳。
謝斐追問,“所以,她喝了?”
“沒有,倒了。”素律簡單說,“經查證,這麝香,是苗小娘院裡的人粗心大意,不小心放入飲食中的。此等刁奴,已經告明官府,將其打發了。”
謝斐幾乎要笑出來。
好一個“粗心大意”!
浮玉在一旁嚷嚷,“那毒蛇呢?花園裡竄出來,嚇到麗小娘,才導致衝撞苗小娘的毒蛇,是從哪來的?”
素律答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