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身體素質真不是開玩笑的,比陳莊頭還好得多。”謝斐一邊抹藥一邊說。
袁三不滿道:“姑娘這是拿我跟彆的男人在比較?”
謝斐不知道他在置什麼氣,掃他一眼說道:“我這不是誇你嗎?”
“這種時候,不能提彆人的名字,尤其是男人。”袁三沒頭沒尾地說。
謝斐不理解,但又懶得追問。
她細細給袁三塗抹傷藥,動作很輕,手又柔軟,偶爾從胸口擦過,就像有片羽毛在輕輕拂掃,弄得袁三極不自在。
“你扭什麼?”謝斐再次抬眼望著他,“石凳上有針?”
袁三輕咳一聲,扭頭望向一邊,“好了沒?”
“快了。”謝斐垂眸,儘量不去在意傷勢以外的地方。
她彎著腰,比袁三稍矮一些,袁三隻微微側頭,就能看見她認真而專注的神情,注意到忽閃的睫毛。
很漂亮的纖長睫毛,濃密中帶著略略的卷曲,有時候會因冰霜凝結或沾上雨珠,像雨幕裡乾淨晶瑩的蒲公英,跟偽裝後變鈍的眼睛極不相配。
該不該告訴姑娘,把睫毛剪短些?
可是,私心裡,他又想多看看。
多看一眼就好。
剛上完藥,浮玉就回來了。
她是出去打豬草,走到半路上遇到莊裡嬸子們,眾人說她是小孩彆亂跑,讓她先回去,她們去撿柴火,會順手幫她割些草。
於是她邊走邊玩,還去河邊翻石頭逮螃蟹,玩夠了才回來。
聞到袁三身上的藥味,浮玉問,“袁三哥,你受傷了?是不是遇到猛獸了?”
在她心裡,能讓袁三受傷的,絕對不是人。
袁三已穿好衣服,故作誇張地說,“可不是,十幾頭豹子圍攻我一個人,我左勾拳右勾拳……”
“吹吧你。”浮玉翻了個白眼,進屋去找謝斐了。
謝斐把醫藥箱子放好,心裡默默盤算,重陽節到春節之間,還有些什麼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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