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一梗,說道:“莊裡統一做的,難道謝小娘就不能要一件去穿?這帶血的衣褲,是早上小娘親手給我的!你說是你的,如何證明?”
謝斐突然嗤笑一聲,連蕭世蓉也閉了閉眼,一副厭惡蠢貨的模樣。
孫氏正不解,水懷玉弱弱道:“可你先前還說,你從未進過小娘的院子。既然沒進,怎麼又是小娘親自把衣服給你的?”
孫氏一時囁嚅,不知該如何反駁。
柳媽媽深深看她一眼,說道:“正如剛才所說,因大家都有,為方便區分,基本都繡了名字。我這件,兒媳婦替我在領口邊緣繡了字,大娘子細看便知。”
湯媽媽上前,將衣服撿起翻看,果然在領口處,看到了“陳柳氏”三個字。
“至於血,”柳媽媽掀開衣袖,露出手臂上包紮好的傷口,“奴婢被馬匪所傷,手臂大腿腰腹皆有,大娘子可命人驗證虛實。”
謝斐幽幽道:“襠部的血跡還是豔紅的,其餘地方卻是褐色,可見時間並不相同,八成是拿到後,再人為弄上的。”
她又看著孫氏,笑得意味不明,“如此用心險惡之人,該挖眼拔舌,趕出莊去才是。”
孫氏臉一白,徹底癱坐在地上。
蕭世蓉也明白大勢已去,她不可能再當著眾人的麵,無緣無故強行給謝斐按上罪名,將人送去佛寺出家。
更何況此事,她已然下不來台。
謝斐貼心道:“大娘子是良善之人,更擔心我名譽有損,禍及滿門,才會被此刁婦蒙騙。幸好她手段拙劣,被輕而易舉識破,隻要大娘子重重責罰,想必也能以儆效尤。”
事已至此,蕭世蓉不得不說,“那便依你所言,將孫氏逐出莊去。”
聽聞此話,孫氏反倒鬆了口氣。
她畢竟是蕭世蓉的人,被逐出去,蕭世蓉不會置之不理。
說不定,會給她安排個更體麵的差事。
但謝斐卻緩緩搖頭,說道:“光是逐出去,是不是太寬厚了?大娘子乃是當家主母,懲罰過輕,以後人人效仿,豈不亂了套?”
蕭世蓉受到脅迫,饒是震怒也無法表現出來。
她吐出一口濁氣,又說,“孫氏以下犯上,誣陷於你,就由你貼身女使去掌嘴八十。”
浮玉往掌心哈了口氣,躍躍欲試。
謝斐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