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思慧倔強地一抹眼淚,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口口聲聲說沒有勾引,那怎麼解釋,你們一邊搶我夫婿,一邊巴結我婆母?”
她使勁揉著胸口,要把一股鬱氣給排出去,可卻越想越難受,到後頭索性往地上一坐,毫無形象地嚎啕大哭。
“真是好有緣分啊,今日來了這麼多女眷,唯獨就你們!偶遇!我官人!也唯獨你們的母親妹妹,擠破了頭去討好我婆母!”
對著周圍的女眷們,班思慧嚎哭道:“各位且都給我評評理,誰家金貴養出來的女兒,是如此下賤浪蕩的做派?哪個好人家的閨女,處心積慮要勾引人家夫婿的!”
班思慧邊抹淚邊咆哮,不像是心有懷疑,反倒像是已經捉奸在床了般。
彆說浮玉這幾個小丫頭片子,連謝斐都傻眼了。
這班大娘子,是產後抑鬱症吧?
不止謝斐懵,謝璟和其他女眷們,也都麻木了。
謝璟前十六年,沒遇到過這場麵。
清冷自持的大美人,早已經呆怔在原地,傻傻愣愣的不知作何感想。
謝斐看看她,心想,還得練。
班思慧正破口大罵之際,鄭夫人和裴鴻朗都趕來了。
一看班思慧坐在地上,跟市井潑婦一樣蹬腿甩胳膊,兩人齊齊臉黑。
鄭夫人上前,壓著滔天的火氣朝女使們喝道:“還不把大娘子扶起來,坐在地上成何體統!”
女使們早就在拉了,可班思慧軟滑得跟泥鰍一般,一個勁地往地上癱,根本扶不起來。
裴鴻朗再寵妻,也覺得丟人得很,要不是鄭夫人給他使眼色,他都想趕緊走人。
可班思慧還在地上癱著,他不得不上前,使勁把班思慧給扶起來。
班思慧癱在他懷裡,淚如雨下:“官人,她們竟敢勾引你,她們怎麼敢的!”
裴鴻朗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女使們說了經過,連忙解釋。
“你瞎說什麼?我是帶父親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