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夫人跟著說道:“這都成親好幾年了,肚子裡也沒點動靜,不知是什麼緣故?要麼,找宮裡太醫瞧瞧,要麼,該去廟裡拜拜,總歸會有的。”
鄭夫人麵色不虞,說道:“都吃著吧。”
母女倆這才沒說話了,趾高氣揚地用膳來。
謝斐一直在瞧善寶,這孩子許久沒動彈一下,連點哭聲也沒有,說是嬰孩,也太安靜了。
鄭夫人好像也注意到了,叫女使去請郎中。
不過班夫人說,這暖閣裡又熱又悶,孩子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常有的事。
謝斐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可在彆人府上,又不好說什麼。
她正慢慢用膳,班思慧看見她淡定的樣子,不免又心頭火起。
“謝家究竟是什麼路數,竟然教養出這麼沒規矩的人來?我們一桌人都是正室大娘子,就你一個妾室,不在旁邊站著伺候就算了,還敢跟我們同桌吃飯?誰給你的臉!”
謝斐充耳不聞,繼續挑菜,卻讓鄭夫人母女倆臉色難看。
鄭夫人已隱隱到了爆發的邊緣,但當著親家母和謝斐這個外人的麵,如何好去嗬斥班思慧?
裴昭燕也賠著一張哭笑不得的臉,去拽了拽班思慧的衣袖。
班思慧甩開裴昭燕的手,叫囂道:“拉我乾什麼呀,我是要她看清自己的身份!”
她不顧裴昭燕阻攔,指著謝斐的鼻子開罵。
“彆以為聖上賜婚,你就多有底氣似的!妾就是妾,是正妻的奴婢!敢以下犯上,小心我替蕭家妹妹好好教訓你!”
謝斐淡定地給自己盛了一碗鴿子湯,彆說,大房的夥食是真好,廚子手藝出眾,這湯很合她胃口。
吹涼了湯,謝斐喝了兩口,這香醇清淡的滋味,令她眉頭都舒展開來。
吃飽喝足,才有功夫來反駁兩句。
“那是自然,自古以來,都沒有妾室淩駕於正室頭上的道理。妾身雖非出身名門,卻擺的清自己的身份,既不會欺下犯上,更不會多管閒事,搬弄是非。”
班思慧立馬聽出她弦外之音,騰地站起身,怒道:“你幾個意思啊,說誰多管閒事?要不看在四房是我們大房親戚的份上,你以為我樂意搭理你這個卑微賤妾?”
謝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