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憋屈又心疼,傘朝謝斐這邊傾斜大半,擋住了飄零的飛雪。
“可彆提什麼燈會了,苗小娘這般折辱您,您就老老實實聽她的嗎?”
謝斐好笑道:“本就是事實,算什麼折辱?”
退一步說,她巴不得人人都這麼想。
否則真被裴淵看上,那才叫此生無望。
在廊下吹著雪風,實在是太冷,謝斐也帶浮玉離開。
浮玉說起,今日燈會上,苗氏可是大出風頭。
先是親自帶人到藥鋪,買空了人參靈芝何首烏等珍貴藥材,並要郎中給她診脈,開最好的安胎藥。
隨後又去綢緞莊,說是要給腹中孩子準備衣裳,抬了十幾箱子的綾羅綢緞。
燈會上,多少女眷都在,苗氏見人就上去寒暄,話裡話外,都覺得自己才有資格成為裴淵的正妻,叫人多多走動來往。
到放河燈時,苗氏更是張揚,叫下人放了許多盞燈,不許旁人靠近。
她一邊祈禱,一邊高聲說,她夢到文曲星降世,腹中子絕對非比尋常,不但老天庇佑,日後更是能封侯拜相,光耀門楣的。
聲勢浩大得很,恨不得整個京城,都知道她懷了裴淵的骨血。
到了鬆月居裡,謝斐解下披風,又拿了手爐來捂著。
“這苗氏也是奇怪,你說她蠢吧,她不算完全無腦。說她聰明吧,她又沒聰明在點子上。”
雖然美貌,卻有些膚淺,這種性格,在高門後院裡最為致命。
不過,這些都不關謝斐的事,反正苗氏要對付的是蕭世蓉,而蕭世蓉,也不會放過苗氏。
翌日,謝斐本想回田莊去,偏偏大房鄭夫人親自前來,要感謝她。
厚禮自然是備下了的,一箱箱好東西直接抬進鬆月居,叫人看了眼紅。
正廳裡,鄭夫人拉著謝斐的手,一口一個好孩子,半點不如從前高冷傲慢。
老夫人知道善寶的事,問了句,“那孩子受了罪,如今可大好了?”
鄭夫人神色間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