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還沒靠近,苗氏似乎察覺到她的意圖,突然重重撞過來,將猝不及防的她給撞退兩步。
謝斐挑眉,看苗氏投來一個護食般的眼神,充斥著警告和憤怒,像是謝斐但凡再靠近一步,她就能跳上來,將謝斐給活活撕了。
謝斐索性再往後退去,任由裴淵痛得想撞牆。
慘叫許久,大夫才於大雪中趕來,人剛進屋就被苗氏劈頭蓋臉地痛罵。
“你是腿斷了還是眼睛瞎了,這麼久才來,也不看看主君是何等人物,耽誤時辰救治不好,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萬一主君出事,你全家陪葬都比不上主君的份量!”
大夫連藥箱都來不及放,擦擦汗說道:“這雪天路滑,老朽已經是儘量趕過來了,即便……”
烏善月在幾步開外的地方站著,看裴淵都痛得要口吐白沫了,說道:“還是先給主君看看再……”
苗氏狠狠一眼瞪過去:“閉嘴!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烏善月不說話了。
苗氏神氣地看看滿屋子人,儼然一副大娘子的氣派,頤指氣使道:“今日伺候主君的小廝護主不力,都拖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眾人麵麵相覷,也有機靈點的小廝當即就跪下,祈求地望著謝斐。
三十大板下去,身體弱點的,直接就廢了。
謝斐道:“主君身子要緊,罰不罰的之後再說。大夫,勞您去看看。”
大夫上前,苗氏不甘不願地退到一邊。
半個時辰過去,裴淵痛了暈,暈了痛,到後頭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謝斐到外麵透氣,浮玉迎上來,低聲道:“姑娘,我問過了,主君是在老夫人院裡,突然就大叫一聲軟下去,痛呼不斷。”
眾人都在私下議論,說這事真是邪門。
謝斐問,“這之前,就沒發生點彆的?”
浮玉道:“聽說,主君跟老夫人起了爭執,氣衝衝地出去。”
她左右看看,沒人在偷聽,又湊到謝斐耳邊,小聲說:“主君要休妻,老夫人不肯,兩人拌了幾句嘴。下人們都在說,是主君不孝,佛祖懲戒呢。”
謝斐失笑。
什麼佛祖懲戒。
是穴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