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哭道:“你娘我斷了雙腿,連屎尿都撒在床上。你要是孝順,就趕緊弄個兒媳婦回來伺候老娘!要不然,你就等著給你娘我收屍吧!”
孫大郎還惦記著湯媽媽的女兒垂花,抱著頭說道:“人家哪看得上我?娘啊,你就彆做夢了!”
孫氏眼看兒子對垂花還“餘情未了”,連忙出主意。
“你傻!用正當法子,想要明媒正娶,那自然是不可能!但要是來一招陰的,待生米煮成熟飯,她還不上趕著嫁給你?”
“娘,這法子我試過了,根本沒用!”
孫大郎也考慮過,隻要他跟垂花有了夫妻之實,無論是什麼手段達成的,垂花隻能嫁給他。
彆看湯媽媽如今是激烈反對,真有那天後,還不得跪下來,痛哭涕零地求他,娶了自己女兒?
但孫大郎有心施展手段,卻連垂花的麵都見不著,更彆說近身了。
他隻是府裡最下等的小廝,垂花卻是蕭世蓉身邊的一等女使。
想要接觸,並且將垂花奸汙了,比登天都難。
聽兒子這麼一說,孫氏也心頭一涼。
但轉念,她又說道:“大娘子如今最在乎的,還是苗小娘懷孕的事。你可以去求大娘子,說你願意去苗氏身邊當差,給大娘子做眼線,許是就有門道了!”
孫大郎猶豫道:“這,大娘子還會信咱們嗎?”
“信不信,總要一試!”孫氏目光陰險,乾瘦的臉頰上盛滿惡氣,“咱們母子倆能否翻身,就看你能不能娶到那個小賤蹄子了!”
一旦垂花嫁過來,孫大郎就能一步步爬上去。
屆時,看她怎麼收拾這給臉不要臉的賤貨!
鬆月居裡,謝斐對鏡,將裂開的豐唇一點點填補好。
“天氣太冷,又乾燥,這易容總是愛出岔子。白天在侯府,用膳的時候,茶水濺到我臉上,斑點被抹開些許,恐怕還被二房的姑娘給看出來了。”
浮玉正鋪床,聞言“啊”的一聲,“那,那您蒙混過關了嗎?”
謝斐蹙眉道:“那姑娘看似粗枝大葉,實則還挺細膩。那會她盯著我的臉看了許久,倒是沒說什麼。”
浮玉緊張道:“明早還是再好好修飾一番吧,萬一您露出真麵容,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