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倒在地上,也哭得肝腸寸斷。
“主君,妾身實在是冤枉!妾身今天睡得早,半夜發現有人回來,黑燈瞎火的,還以為是您,所以才……”
“住口!你住口!”裴淵急怒攻心,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氣血翻騰。
他都快嘔出血來了,可一看苗氏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他俯身掐住苗氏脖子,痛苦吼道:“爺是真的,真的愛你,真的打算給你正妻的名分,跟你好好過日子!”
為了休掉蕭世蓉,扶正苗鳳兒,他甚至都打算,要殺害老夫人,替苗鳳兒掃清一切障礙。
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裴淵震怒,苗氏痛哭的時候,外麵傳,大娘子到了。
眾妾室們趕緊讓出一條路,謝斐也躬身退到後麵去。
夜色森森,燈光明明暗暗,蕭世蓉在湯媽媽攙扶下,領著一群女使婆子,浩浩蕩蕩大步走來。
進入主屋後,她先是淡漠地掃了苗氏一眼,而後才對裴淵福身。
“主君,我聽說朝暉閣出事,特來為苗妹妹求情。以苗妹妹對主君的情義,必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請主君明察。”
裴淵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無力地扭過頭去。
苗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聽蕭世蓉這樣說,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膝行上前,抓住蕭世蓉的裙角。
“大娘子,您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求您信我啊!”
蕭世蓉柔和道:“好妹妹,我自然是信你的,你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苗氏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個勁地分辨,說自己睡得早,半夜覺得有人摸索到床邊,還以為是主君回來了。
她本就困乏,沒細想太多,抱著人就沉沉睡去。
誰知道,裴淵隨後回來,點了燈掀開被子,她才知道,自己抱著的根本不是裴淵,而是一個眼生的男人。
這話,裴淵之前就聽過了,也不知道信還是沒信,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傷心欲絕。
蕭世蓉問房裡的掌事老媽媽,“奸夫何在?”
老媽媽道:“那人醉酒,已拖去醒酒了。”
話音剛落,婆子們就拖著一人回來。
那人蓬頭垢麵,上衣被扒光,應該是丟在雪地裡潑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