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兒囂張道:“現在知道怕了?之前那囂張勁,在我們班大娘子麵前是半點不敢有了是嗎?”
她又朝鋪子裡張望,喝道:“還有那個牙尖嘴利的女人呢?得罪了我們班大娘子,知道厲害,這就逃了?”
水懷玉道:“那位娘子不是我們鋪裡的,隻是覺得繡品好,在鋪裡坐了會,看我刺繡。”
杜鵑兒皺眉道:“她不是你們這的東家?”
鄒娘子上前道:“我們都是一幫窮婦,各家投點銀子,合夥開了店鋪,算起來,在場的都是東家。立足不易,也不知道先前為何事惹怒了二位娘子,若是有不對的地方,民婦在這裡賠不是了。”
班思慧還念著她們那句人老珠黃,問杜鵑兒,“嚼我舌根的那個,在這裡嗎?”
杜鵑兒隨手一指,“她說的。”
被指到的婦人滿臉茫然,水懷玉急道:“這位娘子,你怎能無中生有呢?白天那會就我跟一名客人在,何來嚼舌根一說?”
杜鵑兒就是要利用班思慧,來把鋪子給砸了,事實究竟如何,壓根不重要。
她麵容囂張,趾高氣揚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汙蔑你們?區區一幫賤民,還真是掂量不起自己的身份,要不是你們輕視我們夫人,我犯得著跟你們一般計較嗎?”
班思慧沒有多想,隻對“年老色衰”這四個字格外敏感,因而冷冰冰道:“罵人的時候囂張,現在知道怕了?”
壓根不給水懷玉分辨的機會,她對身後家丁們喝道:“把這裡,給我砸了!”
家丁們得令,立即上前,將鋪子砸得亂七八糟。
水懷玉等人嚎叫著也攔不住,求饒求情說狠話都沒用。
而因為天色已晚,行人很少,隻有附近尚未關門的商鋪裡,掌櫃夥計們都探頭觀望,見狀也不敢上前來相助。
班思慧砸了店,心裡頭才好受了點,杜鵑兒更是得意洋洋,跟班思慧一同走了。
留下鄒娘子水懷玉等人,望著被砸的鋪子欲哭無淚。
等謝斐得知這事,已經是很晚了。
水懷玉和鄒娘子來報了事情經過,謝斐倒沒顯得多意外。
“白天來找茬的那女人,是個會狐假虎威,顛倒黑白的東西,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