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把茶杯放下,嘴唇囁嚅,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謝斐說的這些,雖然聽起來離譜,但她知道,沒有不可能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呢?莫不是,丫頭你看錯了吧?”
“霓裳閣,好像是叫這個名字,”謝斐皺著眉回想了一會,又說,“跟大娘子同行的,就是從霓裳閣來的一位娘子,我看她心術不正,沒少攛掇。”
鄭夫人臉黑,“那該是思慧的弟媳,叫做杜鵑兒的。”
謝斐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這也難怪了,霓裳閣是繡坊,那家小鋪子也是,肯定是小鋪子仗勢欺人,班大娘子才來教訓的。”
鄭夫人想笑,但委實笑不出來。
她早就知道,班思慧用自己的私房錢,給娘家開了鋪子。
其中一家霓裳閣,原本是大房給班思慧的私產,被班思慧偷偷挪給娘家。
這也就算了,可沒想到,班家竟然借侯府的名義,擺出如此做派。
而這樣的行徑,恐怕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鄭夫人眸中千轉百回,謝斐見好就收,又喝了會茶,才告辭離開。
鄭夫人並沒有立即發作,隻過了一兩天後,班思慧從娘家回來。
還沒往自個院子裡去,就被叫到鄭夫人那。
進廳堂前,班思慧還很不解。
近來婆母總是避著她,連晨昏定省都免了,名義上是心疼她照顧兒女辛苦,實際上,還是為善寶的事有隔閡。
她既委屈又難過,想不通就那麼一樁小事,何至於這麼苛刻?
思來想去,還是四房那個貴妾暗中搗鬼,令她在婆母這裡成了夾尾巴狗。
而今日,婆母主動叫去,是兒女們的事出了差錯,還是終於覺得她是無辜委屈的,要安撫她?
班思慧想來想去,覺得後者居多。
鄭夫人並不在廳堂中,女使漣漪就先扶班思慧坐下。
班思慧道:“漣漪,你說婆母突然叫我來,是為了什麼?”
漣漪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