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要去城裡一趟,謝斐也正想去看看藥材種子,便跟著一起。
袁三從屋裡出來,正好聽見,也纏著要去,撒嬌耍賴的不肯聽勸。
謝斐沒好氣道:“城裡查得那麼嚴,你跟著去乾嘛?”
“我不放心,”袁三認真道:“各地書生來京城的多,盤查再嚴,難免也有些牛鬼蛇神混跡其中。”
“最危險的就是你了。”謝斐道:“萬一你被查出來,我還不得完蛋?”
柳媽媽也道:“還請您……你放心,我和老頭子必定會拚死保護謝小娘。”
袁三再據理力爭也沒用,想想陳德和柳媽媽夫妻倆,是有點功夫在身上的,隻好就此作罷。
莊門口,陳德套了牛車,還在板車上鋪了軟墊,免得一路顛簸,讓謝斐難受。
袁三倚在木柱上,幽怨地看著謝斐。
謝斐好笑道:“彆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出去吃喝玩樂不帶你。等辦完事,我們就回來了。”
袁三再次囑咐,“天黑前回來,彆太晚。”
“放心。”謝斐坐上車,跟柳媽媽和陳德一同離開。
鎮上的人果然比平日多出數倍,聽口音也是外地居多,且都是些年輕的麵孔。
謝斐道:“今年的考生們,倒是挺年輕的。”
柳媽媽不懂這個,問道:“以往參加春闈的,難道年紀很大嗎?”
謝斐笑道:“可不是,這一路從童試到鄉試,再到會試殿試。寒窗苦讀多年,天資不好的,得從幼年考到晚年。”
光是童試,就有縣試、府試和院試,考過了才是秀才。
秀才接著考三年一度的鄉試,考中了才是舉人。舉人再來參加會試,也就是春闈,考上了便是貢士。
雖說每年能來京城的舉人,頂多也就幾百個,但都是山水迢迢,一路翻山越嶺的來。
家裡有點錢的,不但要配車夫,書童,小廝,甚至連教書先生都要帶上,跟遊山玩水似的。
謝斐就曾見過,一個舉人參考,帶了幾十個隨從進城,包了一間客棧。
此外還有些為春闈而來湊熱鬨的遊子散人等,因而每到會試,京城總是熱鬨。
到了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