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苗氏的事,給裴淵刺激太大,讓他比從前更加放縱,加速身體的衰敗。
送走大夫後,謝斐到外間坐著,看大夫給的藥方。
丫鬟上前說道:“小娘,您還是彆,彆跟主君接觸太多的好。”
謝斐莞爾,“我知道,沒關係。”
這花柳病終究又不是空氣傳播,隻要不親密接觸,多半還是無礙的。
她將方子交給丫鬟,又問,“伺候主君的媽媽可在?”
丫鬟道:“劉媽媽在灶屋燒水,小娘要召她嗎?”
謝斐道:“這位劉媽媽,伺候主君多久了?”
丫鬟想了想,說道:“大概有幾年了。”
“主君就沒有自小用的奴婢?像是乳娘,貼身女使這些?”
丫鬟不懂謝斐的意思,“您是想找伺候主君多年的人?”
謝斐歎道:“嫁進裴家這麼久,我對主君卻毫無了解,要是能尋得這些人,問明主君喜好,或許將來能派的上用場。”
丫鬟終於明白了,一時間很同情謝斐。
“奴婢知道您的苦處,可是,府裡沒有這樣的人了。”
謝斐微愣。
丫鬟說,裴淵小時候養在侯府,也就是老侯爺和老太太名下。
十歲後,就被裴大將軍帶去了邊關。
五年前,裴淵回京後,從前的丫鬟們都被打發了不少,就連乳娘都已經得了豐厚賞錢,回家鄉去了。
不過,唯獨有一個人,應該對裴淵了解些。
“算起來,香小娘自幼入府,後來又成了主君的寵妾,或許對主君了解更甚呢。”
謝斐有些意外,“香小娘?她是這府裡的人?”
丫鬟道:“奴婢聽老媽媽們說,香小娘是裴家的家生奴,自小便服侍主君的。主君從邊關回來後,第一個納的妾,其實也是香小娘。”
謝斐還沒聽過這樣一樁事,再想想香小娘的為人,倒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她吩咐丫鬟去做彆的事,自己先將裴淵守著。
據說,裴淵十歲去邊關,雖說膽小懦弱,沒法上陣殺敵,但刀劍怎麼都是要學的。
裴大將軍給這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