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傻姐姐,真乾得出來。
謝璟起身,說道:“找你聊天,果然輕鬆。”
謝斐沒好氣道:“我不輕鬆!還是那句話,你彆亂來,我剛都是胡說的。”
謝璟卻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容,兀自走了。
農曆二月,春闈結束,考生們忐忑等著放榜之日。
天氣漸暖,謝斐在房裡翻看醫書。
這醫書破舊得很,得小心翻閱,不然一不小心就壞了。
她一邊看,一邊摘抄,方便以後再看。
浮玉蹦蹦跳跳地回來,說道:“姑娘,今天城裡頭也好熱鬨,聽說要放榜了,各家都擺了席,要招待百姓們吃喝。”
這也是祈福的一種,願上天保佑自家學子能中榜。
謝斐道:“擺多久的流水席,都不如考生自己努力來得重要。話又說回來,你覺得寧國公家,中榜的可能性有多高?”
浮玉愣了愣,道:“您是指七姑娘的如意郎君,那位趙明淮趙公子?他可是鳳山書院的弟子,據說先生們都誇他聰敏,應該能考上吧?”
謝斐隻對這一個人感興趣,道:“我日前跟他見過一次,覺得他壓力太大,萬一發揮失常,寧國公府恐怕要翻天。”
早在春闈前,寧國公府又是辦祈福宴,又是找高僧算命,張揚得很。
要是趙明淮壓力大,沒考中,可就丟人了。
浮玉道:“管他考中沒考中,跟咱們又沒關係。不過姑娘,您也不在乎主君的死活嗎?”
裴淵的事,謝斐並沒有告訴浮玉。
這丫頭年紀小,萬一說錯了話,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隻要府上照顧得當,主君活幾年不成問題。”謝斐說完,把剛抄完的醫書拿給浮玉,“字跡未乾,拿出去曬曬。”
“哦。”浮玉拿著,又猶豫道:“姑娘,我還聽見城裡人都在議論,說咱們主君,下半身廢了。”
謝斐好笑道:“這本就是事實,他們愛議論就議論去吧。”
“可是……”浮玉欲言又止。
謝斐合上破舊的醫書,很妥帖地存放起來。
“你是怕,從今往後,我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浮玉難受地點頭。
謝斐是貴妾,不管裴淵是死了,還是不能生育了,她都沒資格改嫁。
也就等同於,她要一輩子守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