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主君說,是他命謝小娘去砸傷大娘子的。如果要上公堂,還請您備下軟轎,抬他和大娘子一同去官府對峙。”
一時間,姬妙璿和鄧媽媽都目露愕然。
謝斐表情變得很快,先前還義憤填膺怒不可遏,這會立馬楚楚可憐滿麵無辜。
她雙膝一軟,跪地道:“主君說,大娘子害他不得不闖入火場,連頭發都燒沒了,所以才命妾身去砸……略略讓大娘子感受一下痛楚。此事,的確不是妾身存心所為。”
很明顯的順水推舟之詞,誰信了誰就是傻子。
她鬨得快,不過給台階也快,就看姬妙璿要不要下了。
良久,姬妙璿像是敗下陣來,擺擺手叫素律把謝斐帶出去。
離開慧明堂,謝斐滿麵春風,連飄飄灑灑的梨花都分外香甜一般,沁人心脾得很。
素律在身後跟著,低聲說道:“小娘此舉,蕭家要是知道了,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尤其謝斐要是不受責罰,裴家這舉動,幾乎是在抽蕭家的臉。
謝斐深深道:“還有比往我腦子上來一下,再放火燒死我來得可怕嗎?”
素律想了想,一時間無言以對。
事後,謝斐直接帶浮玉回了田莊,把裴淵扔在他自己的地盤自生自滅。
回去的路上是柳媽媽駕車,浮玉和謝斐坐在車裡。
浮玉心有餘悸,一路上都拉著謝斐的手不肯鬆開,還念叨著當時不應該聽裴淵阻攔,要跟謝斐一起去,也給蕭世蓉腦子上來幾下。
謝斐道:“我是有分寸的,讓她疼,又不會讓她死。你下手沒輕沒重的,怕不是一板磚下去,咱們主仆倆真得吃牢飯。”
浮玉不服氣道:“吃牢飯就吃牢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是能除了那個禍害,我樂意!”
謝斐敲了她一下,“瞎說什麼?你以後要替我開藥堂的,你蹲大牢去了,誰來給你姑娘我掙錢?”
浮玉埋著頭,眼睛莫名又紅了一圈。
謝斐知道她的心思,無非還是火燒客棧一事,她怕了。
“過來,”謝斐拍拍自己的大腿,“讓姑娘抱抱看,有沒有長大些。”
浮玉張開雙臂攬住謝斐的腰,將臉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