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聯係,將在謝斐離開京城的刹那,被徹底斬斷。
不放,謝斐又還是裴家妾,避不開爭鬥,日後更免不了要跟他一起,對抗來自皇家的坎坷風雨。
再退一步說,終有一日,讓謝斐成為他唯一的正室。
姑娘對他,有情嗎?會覺得他是個可以托付之人,不違背本心,不勉強跟他在一起嗎?
本就不擅長情愛,這些事讓裴淵思考得頭疼。
還沒料理完思緒,當謝斐睜眼,望向他的刹那,他才做出決定。
保持現狀就好,直到某一天,姑娘自己開口,無論她要怎麼選擇,他都將不遺餘力地替她做到。
漸漸地,天都要亮了,屋裡的月光慢慢褪去。
謝斐問道:“這之後,你要怎麼做?”
“不好說,”裴淵道:“你給那人診脈,他還能活多久?”
謝斐道:“臨走前我是把過脈,還是那句話,熬過夏天夠嗆,但皇家又在醫治,應該能續命。”
實在是,她也不明白宣帝的用意。
一邊派太醫診治,什麼名貴藥材不要錢似的往裴家送,將人性命吊著。
一邊又讓美貌宮女引誘,那人本就是個急色鬼,底子又薄弱,怎麼可能經得住?
所以本該再拖幾年的身體,終究還是會衰敗下去。
如果皇帝的目的,是讓假裴淵繼承爵位,斷送安遠侯主支血脈,那讓假裴淵死得太早,沒留下一兒半女,豈不是相悖了嗎?
她問了裴淵,裴淵說,這是宣帝糾結之下的產物。
“他一邊想讓假裴淵死於花柳病,令安遠侯府蒙羞,一邊又想按原計劃,讓假裴淵承爵。”
謝斐分析道:“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讓宣帝確認,府上那個的確是他安排的假貨,放下戒備?”
裴淵微微頷首,說道:“要讓他更偏向於後者,‘裴淵’不死,我才能光明正大現身。”
謝斐明白了,莞爾道:“那現在,是不是該我出場了?”
裴淵深深看了她一眼,認真道:“此事並非兒戲,一旦你也卷入,要麵對的,就是這天底下最有權勢的人。”
謝斐道:“那又如何?我對這位宣帝,也有幾分不滿在,豈有不報複的道理?”
裴淵知道這是她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