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斐致力於研究冰飲方子,把在現代社會喝過的一切奶茶涼茶都回憶了個遍。
回到府上後,她還在冥思苦想。
裴淵坐在軟榻上,看她寫下的一張張方子。
“烏梅,陳皮,冰糖……”念完了配料,裴淵道:“這不就是酸梅湯?”
謝斐正提筆思索,道:“你不覺得用我的方子熬出來的酸梅湯,會更好喝嗎?”
裴淵不置可否,又看另一張。
“這羅漢果,是什麼東西?”
“又叫神仙果,”謝斐道:“這東西有藥性,我還在想,不要輕易給人服用。”
裴淵倒是知道神仙果,但實在想不通,這要怎麼用來做冰飲。
他正要追問,浮玉卻匆匆跑進來,喊了聲,“大娘子來了。”
裴淵立即翻身躺在軟榻上,裝出一副虛弱模樣。
對外,他還是那個大病初愈的浪蕩子,臉色慘白,神情憔悴,好像隨時要斷氣一般。
謝斐也將冷飲方子都壓著,再到裴淵身邊去伺候。
蕭世蓉氣勢洶洶地踹門而入,怒不可遏。
一進門,她看也沒看裴淵一眼,眼中隻容得下謝斐。
“賤貨,你竟敢把我人趕走!這府上什麼時候容得下你來興風作浪了!”
謝斐正給裴淵喂“藥”,聞言詫異道:“大娘子何出此言?那幾人懶惰狡猾,隻拿月例不辦事,好好一間鋪子……”
“住嘴!”蕭世蓉咬牙切齒道:“不管他們如何,你敢動我的人,就是跟我過不去!”
她倒不是真心關切那幾人,隻是謝斐此舉,無疑是在打她的臉。
謝斐放下藥碗,又道:“大娘子,您這管家,管得也太閒散了,所以底下人才上行下效,一個個不成體統。”
這幾日裡,謝斐跟裴淵一對賬,發現不少鋪麵田莊都暗藏貓膩。
像掌櫃這樣的人占了大半,不是好吃懶做渾噩度日,就是暗地裡謀取油水,充實自己的腰包。
偏偏蕭世蓉也隻知享樂,不肯花心思管理下麵人,導致四房是越來越衰敗。
再不管理,偌大的裴家遲早要被這些刁仆搬空。
但蕭世蓉壓根聽不進去謝斐